旁等他。

半晌后，许天色才支支吾吾地起身。

少年的脸很红，像是天边的云彩一样，时不时偷瞟一眼秦汝，手绞在一起，大抵是在告白。

方疏忱没跟出去，他走到窗台前，把窗户打开，视线很冷淡地盯着那一处，看了一会儿后有些烦躁，略略地收回了视线。

他能拦吗？

好像不行，他没有理由。

方疏忱想起来了，他给庾宣出过不少主意，以庾宣的性格，哪怕秦汝不出门，整个上界也会知道她的存在。

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有些不太好，他不知为什么，情绪有一些泛滥。

管天管地，他还能管得了秦汝和别人聊天吗？

思绪在脑海里翻腾，方疏忱又想，她喜欢那种类型吗……

秦汝还在那和许天色交谈，三两句之后，她拒绝了许天色。

然后她推开了自己的屋子的门。

那个人还没走。

“你是？”秦汝盯着方疏忱问。

庾宣到底给了她个什么东西，居然孵化出一个……男的？

方疏忱给自己杜撰了一个很随便的身份。

“你是妖？”秦汝的眸色微妙地变化了一下。

她看起来很好骗是吗？

还是说，这个人是觉得她分不清魔气和妖气？

秦汝笑了。

她似乎觉得很有意思，于是勾起了唇，蓝紫色的眼眸像是璀璨的星海，带着懒散的笑意，盯着方疏忱开口道：“那你是什么妖？”

这下轮到方疏忱顿住了。

好像妖里没有龙这种……

“蛇……”方疏忱顿了顿，勉强开口，有一种屈尊降贵的感觉。

“蛇？”秦汝盯着那双灿金的眸子，手指略动：“所以，你现在是要去找庾宣……”

庾宣送给她的居然是个人，那……

“找他做什么？”方疏忱眉眼微垂，他收敛了所有魔气的时候看不出攻击性，眼眸被睫羽遮住的时候，那双略带冰冷神性的眼睛也被遮掩，看着格外无害。

“他不是把我送给你了吗，我现在是你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