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诩清白。

如果他们知道了……

秦隐想，一定很有趣。

那个什么尊者，窥见的时候是那么的惊慌，像是逃窜的老鼠一样。

他一定害怕极了吧。

那一天，秦隐站在古城的城墙之上，十万伽雷捆缚着这里，他仰头看着自己觉得妹妹，看着圆慧尊者惊恐地坐化。

他甚至想笑。

报应不爽。

如果当年庾宣能放下族人，舍弃族宝，这天下自然无人可奈何他。

但是庾宣不行。

所以他走了，他提着他的那把刀，踩着自己族人的尸体，在尸山血海之间杀了上去，血洗了佛界。

真佛又如何，当年杀到最后，佛界也就只剩了那几个人。

庾宣这辈子都没想到，趁虚而入的不是下界虎视眈眈的魔族，而是自己比邻多年的佛界之人。

但是他没杀完。

他站在无弥或者说真佛的面前，把他那把刀插在了那些人的面前。

他做了一场交易。

买命的交易。

庾宣不是疯子，他也不嗜杀，他累了，不想杀下去了，他要做一件更有意义的事情。

秦隐至今不知道他和无弥做了什么交易。

他只知道，庾宣死了。

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秦隐还带着重伤，庾宣和无弥对他下的手很重，他苟延残喘着，靠在大殿的神像旁，仰着头笑到癫狂。

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秦隐想，他应该感到很痛快才对。

可是没有，秦隐却一点都没有感觉到痛快，他只觉得可笑。

笑到最后，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