链之中挣扎，狰狞的血肉被勒出，哪怕血肉模糊，也挡不住其往失控的深渊滑去。

而方疏忱只静静地看着，没有任何阻拦的意思，无动于衷到近乎可怖。

现在能拦住他的，也许只有秦汝了。

可惜秦汝走了。

无边的寂静吞噬着这里，方疏忱没有什么表情地收拢了自己的手。

魔气炸开，似乎唤出了什么。

黑雾弥漫之中，黑龙无声地盘桓在他的身后，那一双鎏金的巨眸堪比铜镜，缓慢地游移着，黑色的鳞片流光溢彩。

那是冉夷在方疏忱身后看到的黑龙幻影，是真正的上古恶兽，是曾经方疏忱都无法注意到的东西。

巨龙游移着，龙首移到了方疏忱的面前。

方疏忱伸手，碰上了龙首的中心。

——

舒瑜登上皇位的时候，腰间还挂着那个令牌。

她找了很久，但是始终找不到十三渡的大门在哪里。

那一天她下了朝，听后面的公公在她身后碎碎念：“陛下，二皇子在牢中绝食，他说……”

舒瑜面色不变，脚步平稳地往书房走去，却在某一刻突然停住脚步。

后面的公公没注意，差点撞到她身上，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连忙拿帕子擦了擦自己的额头。

“陛下……”他的嗓音颤颤巍巍的，宫里的太监被换了一大半，这位主子上了位，就发配了不少人守先帝的皇陵，他也是新上位的：“是怎么了吗？”

舒瑜察觉到周围灵气的疯狂涌动，她的手指无声地攥紧，开口道：“没事，你先退下吧。”

公公连忙点点头，不敢多言。

舒瑜环顾了一下西周，快步走到书房之中，她刚欲合门占卜，却突然在皇城的上空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