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感受到风，能看到花朵，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

季云闻言，摇了摇头：

“你虽然擅长入梦，但是这份天赋反而影响到了你在《梦蝶法》早期的修行。”

“你所见的景象以及你本身都彻底脱离了现实，让你沉溺于梦境。”

“《梦蝶法》虽然脱胎于“庄生梦蝶”的故事，但是终究和他不同。”

“或者说，《梦蝶法》在于‘梦’字，庄生和蝴蝶反而都是次要的。”

“此外，忘我并非无我，故而也有蝶梦庄周这一说法。”

“你只梦到自己是蝴蝶，蝴蝶却梦不到你，如是而己。”

洛秋水气鼓鼓地说道：“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啊！”

季云无奈地笑了笑：“无妨，慢慢学就是了。你的悟性不低，又有我在，总能彻底学会的。”

于是洛秋水问道：“那现在该怎么办？”

“试着跨出第二步吧。”

“可是我……”

“放心吧，我一首在的。”

洛秋水轻抚手上的戒指：“好吧……”

她再次运转起《梦蝶法》。

眼前的景色一阵变幻，时而似鲜花盛开的丛林，时而又变回了长宁外城的街巷。

恍惚间，她只觉得自己真的只是穿行在街巷里的一只蝴蝶。

“正本清源，坚守本心。”

温醇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传来。柔和的有些过分，好似一阵清风吹过。

街巷里长出鲜花，于是蝴蝶在街巷中振翅。

蝴蝶不知自己从何而来，只清楚自己要向前飞去。

只不过蝴蝶的身子越飞越重，首至她从空中坠落。

……

“这次是你自己醒的。”季云声音平淡，但是并未隐藏自己的赞许。

“这才第二次化蝶，你就走了这么远。”

洛秋水的头还有些昏昏沉沉的，问道：“有多远呢？”

季云向前面指了指：“喏，前面就是城门。走出去我们就算是自由了。”

从昨天夜里出发，虽然路上有些耽搁，不过洛秋水还是在今天正午来到了长宁城的南城门。

白日高悬，阳光普照大地，城门两侧人群熙熙攘攘，虽然称不上热闹，但也与冷清这个词无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