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给他熬各种甜汤,每一份都放了双倍的糖。
很甜很甜,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甜得让人眼睛起雾。
恍惚间玉兰仿佛又看见沈知行皱眉把药塞进她手里:“感冒还熬夜背单词,不要命了?”
深夜两点,玉兰第无数次解锁手机。对话框停留在早上,她发的,“刚刷到一个新语法不太会,等会上来问你~”
消息石沉大海,他并没有回复。
她盯着沈知行的头像,输入框里的光标闪烁又删除,最终只发了句:“你什么时候回来?”
对话框上快速闪过“正在输入中”后便再无回应。
沈知行窝在酒店套房的沙发里,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威士忌酒瓶歪倒在地毯,酒渍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手机屏幕亮起时,他攥紧玻璃杯,指节在杯壁压出白痕。
最终将手机倒扣在桌面,头往后仰靠在沙发上,闭眼却全是玉兰惊愕又茫然的眼神。
凌晨四点,玉兰突然冲向书房。
德语教材散落一地,她颤抖着翻开沈知行批改过的作业,每一页边角都有批注:“重音不对”“这里用虚拟语气”,前面的批注下偶尔还画着歪歪扭扭的小猫表情包,可越到后面越是公式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