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这确实很白，比白狗还白。

两条狗使劲拱着他的腿，扯着衣服让他坐下。

顺从之后便只感觉两个湿漉漉鼻子不断地从他的颈侧和脸颊部分游走，随之而来的还有它们流不完的口水。

柳青岚：“......”

他已心如死灰。

“行了。”朱淇一手抓着一个往后拽，“我带它们出去玩，你随便找个地方休息，我下午回来再陪你去医院。”

柳青岚狠狠松了口气，“好。”

“我这里没有男人的衣服，只有一套大号的浴袍，在浴室镜柜右侧最上面那一格。内衣你自己想办法，叫外送或者再给我买一台烘干机我都OK。”

“好。”

简单讲了几遍她家里东西的摆放位置，朱淇放心地牵着两条狗离开了家，骑上她的小电驴出门遛狗。

要是不借助任何工具，纯靠人的双腿来遛狗，恐怕一百对膝关节都不够她换。

柳青岚让跑腿帮买了一盒一次性内裤，借用朱淇的浴室冲了个热水澡，披上浴袍走出来之后腰不疼了腿不酸了人也不困了。

手机里有几条来自唐曌和吴桐声的关心，他一一回复之后彻底关机。

耳边放仿佛还有比格的叫声，他抬手揉了两下太阳穴，自暴自弃地把自己扔进了沙发里。

“如果真相会让你痛苦......”

这句话重新在他脑海中响起。

柳青岚忽然觉得非常迷茫，如果这些所谓的真相查到最后全都是射向自己的箭，他到底还应不应该查下去。

宁可清醒地死去，也不混沌地沉沦。

这话说着好听，但实际放到自己身上极其难以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