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或许贱民,天生就生在蛇鼠窝中,不得善终,不得好死”。
脉婉惜捏紧了手上的东西,半晌后哑声开口“你生在隋叶城”?
“是,边境小城,百年河神祭祀,除了十几年前跟一个外乡人逃出去的水娘子,无一人善终”。
“就连跟翊朝交战的那位,他恐怕也是隋叶城人,只怪贱民一时间鬼迷了心窍,做了这等天理难容的事,拖累整个翊朝啊……”
郑千堂双手举在头顶挥舞,难以想象他这么多年来,是怎么跟愧疚,悔恨,恐惧,贪欲这几种复杂的情绪日日相伴。
那个逃出去的水娘子的身份不言而喻。
阿史那孚不是突厥人,可也不是翊朝人。
脉婉惜早就知道的。
心情却久久难以平复,除了那一人,颂章呢,她拼了命逃出来,结果只是随随便便一句“不得善终”就了结了她的一辈子。
“我会向陛下请旨”,脉婉惜站起身,撇过酸涩的眼睛不再看他“救那些女子”。
不是为了郑千堂的妻女,也不是为了颂章,是为了千千万万个一出生就注定命运的人,至少,给一个选择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