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长大的了,或者说她不愿意回想过去,幸好工作足够忙碌不给机会她回忆那些卑微得恨不得缩成一条不引人注目的线的时光。
但其实都记得很清楚,谢葡葡的想象力丰富得看见某个打碎的瓷器都能回忆起某一刻。父母不疼爱她好像不是多么特别的事情,他们在她小时候就离婚了,然后分开各过各的。
爸爸在外务工,一个月也不会打一次电话,她寄宿在亲戚家,靠着爸爸寄过来的时有间断的薪水度日。
毕竟是亲戚,姑姑对她的好不会让她觉得亲昵,像时刻有一把尺子衡量着尺度,在金钱有限的范围里的好不是假的。但不是一家人,又能在时时刻刻感受到那种亲疏有别,比如不一样图案的杯子,不能躺着的沙发和不可以长时间待着的卧室。
谢葡葡只有在学校里才觉得轻松一些,她放假也不愿意回家,说要留在学校温习功课。在其他同学面前,她名列前茅的成绩也算是最后一点支撑,维持她仅存的自尊。
在她也没发现的时候,她已经有了很敏锐的直觉,善于察言观色,但又伴随着强烈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