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指柔嫩,捧起栗橘的脸颊娇俏道:“你说我为什么要怪呢?我是不是应该感谢夜雨楼呢?”
栗橘指尖摩挲着云昙的手腕,薄茧让她白皙的肌肤泛起奇怪的酥麻感,云昙嘟囔道:“我才不会小气地记仇呢,要怪也得怪我爹我祖母还有那个没良心的继母啊,怪你们作甚。本文搜:看书屋 xqukanshuwu.com 免费阅读”
栗橘认错态度很好,急忙道歉。
她一叶障目低估了云昙的胸怀,在云昙面前仿佛她才是那个被困在这个朝代里的女子。
云昙的洒脱阔达让栗橘折服,这是人格魅力。
栗橘枕在她的肩上,叹道:“你怎么那么好呢。”
“栗儿也不差呀。”
她抚着栗橘的长发,面上镇定,但一颗心已经在砰砰乱跳了。靠在怀里的温香软玉比世间的任何珍宝都要昂贵。
这时忽然响起了敲碗声,云昙惊愕地望了过去。
忍冬哀怨地站在那里,碗里干干净净,她道:“奴婢的饭菜都吃光了,怎么二位姑娘从诉衷肠变成了紧紧相拥啊。奴婢还没吃饱呢!”
云昙不由得翻了个白眼,指着忍冬的脸咬牙切齿道:“你真就是个饿死鬼!”
栗橘松开了云昙,弯眸笑看着云昙,那丝丝缕缕的情意让云昙紧张地抿抿唇。
她暗暗嘀咕道:怪不得是夜雨楼的杀手呢,这眼神勾得自己离死真不远了。
“愣着作甚,入座用膳。”
忍冬鼓鼓脸颊,偷偷看了看云昙,以为声音很小,其实大家都能听见,她说道:“对奴婢就凶巴巴,对栗儿姑娘就温声细语。哎,奴婢的命也是命呀。”
云昙真想用红烧肉堵住忍冬的嘴巴,她当初怎么就心软地把忍冬留下来呢!这就是来折磨自己的克星啊。
栗橘掩唇轻笑,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心情愈发得美妙。
不用杀人不用把脑袋挂在裤腰上,这种日子才是人过的呀。
*
大雨滂沱,一路人马沿着途中的标记赶往汴州,风雨无阻。
领头者推了推斗笠露出看清视野的眼睛,杀气浓重像是一把开锋的利刀。
“师兄,前方就是汴州了!”
“进城!”
“是!”
杨晃神情狠戾,思及师妹顾秋水的死讯他便心痛如绞。他一定要彻查此事!倒要看看是谁那么不长眼敢害武林盟主的女儿!
马蹄奔疾溅起层层水花,据情报所言司徒空就在汴州,那么杨晃连夜带人闯进了汴州,绝不放过司徒空!
那顾秋水在返回金陵的路上和一伙人发生了搏斗,这群无名小卒根本就不是顾秋水的对手,本该毫发无伤的顾秋水却坠马而死,那唇瓣黑紫无需大夫诊断便知是中了剧毒。等到他们抬着顾秋水见大夫的时候也晚了,顾秋水的尸体都凉透了。
女儿莫名其妙的中毒死亡,这给武林盟主顾跃桥带来了痛彻心扉,他当场昏了过去。待顾跃桥一夜醒来,他就下令通知了鹰堡的所有情报人脉,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给他可怜的女儿报仇雪恨。
杨晃看着惹人厌恶的大雨,他愤恨地甩鞭扯下了客栈的牌匾,巨响引来了掌柜的惶恐不安。
他见歇脚客栈的老板是个女子,不屑地用鞭子缠在了她的脖子上,冷冷道:“准备五间上房,让你们的厨子给我们兄弟几个做顿填饱的饭菜!”
掌柜狼狈地摔在了地上,捂着脖子颤颤道:“好的大爷,请您上座。小二,还不快来招待贵客!”
账房看到掌柜脖子上鲜血淋漓头皮都在发麻,见到杨晃带人进了客栈他急忙扶起掌柜,说道:“报官吗?这伙人来之不善啊!”
“稍安勿躁,这是鹰堡的爪牙。”
账房眸光一闪,看到了杨晃腰侧的令牌,他压低声音道:“鹰堡为何要来汴州?”
掌柜站了起来,发髻被雨淋湿也不在乎,她摸了摸脖子冷冷笑道:“鹰堡的大小姐的事儿,你不晓得?”
账房幸灾乐祸地嗤笑道:“鹰堡向来恃强凌弱高高在上,这种事儿也不知道是哪位豪杰做出来的。”
掌柜看了看指尖上的血,眼神愈发漠然。
他大爷的,老娘都来开客栈了也金盆洗手好多年了,今儿个这仇老娘不报她不姓安!
“对了掌柜,你师妹...”
掌柜瞥了他一眼,“安蕊是死是活与我何干,愿意嫁给李怀仁就注定她是个早死的命。不过好在李怀仁也下去陪她了,这黄泉路上也不算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