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面前晃晃,“你怎么回事,不冷啊,傻了?”
“冷。”沈新月点头,瘪了下嘴,“可为什么会坏呢。”
为什么呢,公司坏了,人坏了,房子坏了,车坏了,现在连热水器也坏了。
这一路她就没遇见过一件好事,她表现得挺乐观,在便利店跟人乞讨,跟出租车司机讨价还价……
摸爬滚打,满身泥浆,好不容易到家,连个热水澡都洗不成。
“我就是不明白,到底怎么了。”
话音落,她眼泪跟着掉,脚底不知道硌哪儿了,生疼。
冷空气是针,扎刺身体每一个毛孔,沈新月双手捂住脸,仅一面之缘的陌生人面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不明白啊,不明白,怎么就变这样了,我很努力,还是把日子过得一团稀烂……”
浴巾掉地,她浑然不觉。
眼皮一跳,江有盈偏过脸。
沈新月呜呜哇哇,没完没了,外婆老远听见,一路呼喊着奔来,她反手把卫生间门关上,反锁。
“嘟嘟啊,嘟嘟,你在里面吧。”外婆连连拍门,“我怎么听见你哭了。”
“我没哭,是跟江师傅说话呢,门锁坏了,江师傅在修。”沈新月尽量让语气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