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李致远就是卧轨死的。”江有盈说。
“啊?”沈新月吓一跳。
“本来活着的时候就残废,死了还东一块西一块的,太不体面。”
江有盈真诚建议,“你真想死,别卧轨,难收拾。”
没想到能引出这茬,沈新月下巴险些惊掉地上。
“不是,为什么?他为什么?”
“我不知道。”江有盈漫不经心耸肩,似乎跟李致远关系一般。
但还是给予死者最大尊重,“生命是自己的,好死还是赖活着,自己说了算。他心中的痛苦,终究要自己承受,没有人替他分担。”
沈新月忽然觉得难过,眉心聚起,长长的睫毛盖住眼睛。
“好了,下楼吃饭吧,都是我的错。”
江有盈轻轻拉起她的手,“抱歉,大早上不该跟你说这些。”
“没关系的,闲聊天而已。”沈新月转身安抚,也不想让她太愧疚。
心里沉甸甸,忘了挣脱手。
直到凉风舔舐指尖,散去温热,苦苦的柚子花香远去了,沈新月攥起拳头,才发觉掌心空空。
饭桌上,外婆问接下来什么打算,沈新月摇头,“没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