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了。”
“前世是人,今生是大树。”江有盈很满意这个结果,“不做人好,做人太累。”
真奇妙,她们什么话题都能聊。
“我经常觉得,我前世是只河豚。”沈新月嘟嘴鼓腮,两根手指点点,“外婆说我小时候两个腮帮子一戳就是一汪口水。”
江有盈隔着跳跃的火苗看她,问:“那我呢。”
“驴吧。”沈新月毫不犹豫,“犟得要死。”
江有盈“呵呵”,“那你就是狗,什么河豚不河豚的,别装可爱了。”
沈新月没生气,歪头,“什么狗,你的舔狗吗?”
这个回答显然在预料之外,摆好架势实在不行打算武力制服的江有盈松懈下来,无奈笑了下。
沈新月挑眉。
最后一个金元宝投入火堆,河面突来一阵疾风,燃烧的灰烬像黑蝴蝶腾空而起,江有盈仰头,目光追随,小块没烧完的金箔纸轻飘飘落在她鼻尖。
“妈妈在笑你。”沈新月伸手去摘,灰烬在指腹捻开,发现她脸有点红,大概是火烤的。
她眼底火光明明灭灭,“妈妈释怀了吗?可以安心了吗?”
蛙鸣在芦苇荡里此起彼伏,对岸河边几户人家灯火摇晃成跳动的金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