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零件的位置都了然于胸。
杀意已经融进本能,即使闭上眼睛她也能准确将这颗子弹送进仇人的心脏。
她的心跳从未这么快过,当那个肥胖男人脸上肆意绽放、溢于言表的笑容时,她僵硬的、冰冷如霜的表情瞬间瓦解,大脑一片空白,大脑里只剩下唯一强烈的欲望:清空弹夹,将他打成筛子、一滩被酒色腐蚀的烂肉,他要哀鸣,要惨叫,要忏悔,要千刀万剐,坠入无间地狱。
我的妹妹死了,躺在冷冰冰的地下,你凭什么还能站在这里?!
她的手背由于绷得太紧而有些颤抖,只能用另一只手压上来,确保轨迹不会偏移。
胸膛间肆意翻涌的杀意浓烈得凝成黑水,泛着腥臭,在呼吸之间她自己都对凌虐的杀意感到害怕,一闭上眼,恍然间又看见那里站着的是无数个她以前杀死的人,一张张脸闪过,最终定格了在一张小女孩稚嫩的脸上。
小女孩伸出手,无辜惊惶的眼神像小鹿,湿漉漉的哭喊着:姐姐,我怕,我们回家好不好?
这个场景在她的噩梦中出现过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