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安静下来,只剩下仪器运转的嗡嗡声,医院的玻璃上并不是很干净,浮动着许多细小的划痕。
在女人深色瞳孔前几秒漠然的注视中,林舒星感觉她们好像距离很远,中间晃动的人影好似一重重山,灰蒙蒙的玻璃是云和雾。
但方奕忽然笑了。
那不过是极浅极浅的一个笑,如果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察觉,和温柔也没有半点关系,更像是皮肤下意识的牵动的勾连。
但她确实笑了,骨节分明的手举起来,轻轻一招手就跨越千万重。
人们噤声,自觉列队往外走,腾出一片空间,这次没有人再起哄或是开玩笑,林舒星走过去,目送这些人的离开,莫名有些鼻尖泛酸。
“是不是吓到你了?”方奕问。
她试图表情管理,但是失败了,那浅浅的弧度似乎是她目前的极限,只剩下清清冷冷的一弯月。
少女摇摇头,坐到床边拍了拍被弄皱的被单。
林舒星闷声问:“你和那些人,关系很好吗?我好像没有听你说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