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淡浑浊不明的思绪,浓烈的水腥味卷入鼻腔,她迅速做出判断,这是在船舱里。
她被绑架了,她竟然被绑架了。
谁这么无聊,绑架她?
不一会儿大门被推开,刺眼的光射进来,两个身材高大的外国人走进来,见方奕醒了,似笑非笑地用英文向她打招呼。
方奕被扔在角落里,那束花倒是被好好地安置在桌上,和周围阴暗潮湿的环境格格不入。
这些人口口声声恭敬地喊着方奕博士,也不管她有没有读博,话里话外暗示我们自由美丽的国家欢迎您的加入。
介绍了一大串话,见方奕毫无反应,其中一个困惑的嘟囔了几句,思考再三,打开门出去,将Elara叫了进来。
Elara穿着白色衬衫,袖子挽了上去,掌心沾着黑乎乎的机油,刚才好像在外面修东西。她瞥了另外两位西装革履的同事一眼,走到方奕面前,单膝跪下来,低声喊了一句:“老师。”
“Elara,你是间谍?”方奕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她,“我不太理解,按照你的履历,干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