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珊……我错了。”

珊珊轻轻推开他，依旧执着地说：“我不问你为什么，我只要一个答案……”

陈彦之紧紧地抱着她，泪水夺眶而出，比她还先哭了出来。“对不起，珊珊，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能没有你……”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悔恨与自责。这段时间，他就像经历了一场噩梦，信仰崩塌，仿佛得了一场濒死的病，每天都在黑暗中挣扎，明明日子一天天过去，可他却总担心再也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陈彦之搂她搂得更紧，他离开时有多理智，现在就有多疯魔。在看到珊珊的第一眼，他的心就己经破碎不堪。

珊珊不再开口说话，也没有回抱他。她问不出“你还爱不爱我”这种话，这次来也不是抱着重新挽回他的目的。

她想逼陈彦之一回，让他自己承认，以免他再一次丢下自己。

“放手！”珊珊用力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陈彦之浑身一抖，却执拗地不肯放手，他现在才真切地感受到失去她的恐惧。

“我让你放手，你都抛弃我了，我不是来哄你的。”珊珊的声音带着一丝愤怒。

陈彦之整个人都失了神，“我哄你，珊珊，我哄你……我没有想要抛弃你，我只是不想连累你，我哄你好不好，不要离开我……”他的声音近乎哀求，说着说着，突然半跪在地上，眼尾通红，目光虔诚，因为眼里蓄满了泪水，看上去竟有几分可怜。

他拉着珊珊的手，哽咽着说：“是我辜负你，再有一次，不得好死。”

珊珊正惊讶于他突然跪下的动作，又听见他说的这番决绝的话，连忙想要阻止。可陈彦之动作比她快，又撤了另一条腿，

双膝跪地。他满眼悔意与柔情，就这样……跪着……祈求……她的爱。

珊珊下意识往后退一步，陈彦之往前挪一步。

悔意，柔情，还有微不可察的侵略……

看似跪着，实则对这次求和势在必得。

珊珊没有扶他起来，她弯腰，按着少年的肩头，首接吻了上去。

她学会做一个掌握自己的大人了，即使……有人逼她，即使有人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