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冷笑一声，深吸了一口气。

他缓缓开口，声音冰冷而低沉：“我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个，这次好好地将水球送过来。”

“第二个……”

陈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疯狂的笑声打断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程厌肆意地大笑着，身体前仰后合，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她的嘴角几乎咧到了耳根，露出一排参差不齐的牙齿，眼神中充满了疯狂和戏谑。

灰色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疯狂地舞动着，像是一团张牙舞爪的鬼火。

“学长，你果然有趣！”

程厌一边笑着，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

“我真是……没看错人！”

她笑得喘不过气来，用手捂着肚子，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陈墨见状，没再说话，而是走到程厌的身后，一下又一下地拍打着她的背部，看起来就像是在帮她缓解。

不过，他突然加大了力度，狠狠地拍在了程厌的背上。

程厌自然早有预料，试图用魔法阻挡，却惊奇地发现，在身体周围形成的护盾碰到陈墨的手就像是融化了一般。

这一瞬间来不及躲闪，程厌只好硬生生地接下了这一掌。

整个人首首地被拍在了地上，嘴角渗出一丝鲜血，在灰白的地面上晕染开来，像一朵凄美的花。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只有程厌轻微的喘息声。

地面上的石子硌得她生疼，但她却顾不上这些，只是死死地盯着陈墨。

陈墨倒是有些意外，他原本以为程厌会躲开，或者至少会做出一些防御的动作。

毕竟，他己经注意到了程厌眼中的警惕。

但他没想到，程厌竟然会硬生生地承受了这一掌，连一点反抗都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她在耍什么花招？

陈墨心中疑惑，但他还是有些欣慰。

至少，他的肉身力量并没有因为灵气的缺失而衰退。

这让他稍微安心了一些。

陈墨蹲下身来，用大拇指轻轻擦去程厌嘴角的血迹。

他的动作很轻柔，但眼神却很复杂。

“虽然不知道你在耍什么花招，不过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了。”

他将程厌抱到一棵树旁，让她倚着树干坐好。

然后，他看着程厌的眼睛，用一种非常郑重的语气说道：“我非常需要那湖水，你能帮下我吗？”

程厌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有些恍惚。

她从来没有见过陈墨这种人，打了她之后，还如此郑重的请她帮忙。

而且还看不出一丝作假的痕迹。

她将头扭到一边，避开了陈墨的视线，小声地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随后，她右手轻轻一挥，湖面上立刻浮现出一个水球，缓缓地飘到了陈墨的眼前。

陈墨没有犹豫，立刻将手指伸进了水球中。

起初，为了谨慎起见，他只是将小手指伸了进去。

但很快，他就发现，这湖水不仅没有一点不适，反而让他感到十分的畅快。

一股清凉的感觉从指尖传来，迅速蔓延至全身。

有什么东西通过这手指涌进他的身体，他不受控制地将所有手指全都伸了进去。

那水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很快就被吸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