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有些干涩，像是生锈的齿轮，转动起来，带着几分迟滞。

但白止完全没有理会他的话，反而抱得更紧了，仿佛要把自己揉入他的身体里。

她的发丝蹭着他的下巴，带着一丝淡淡的幽香，却混杂着血腥味和腐朽的气息

手指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陈墨缓缓抬起手，想要回抱她，给她一些安慰。

但手臂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在半空中停了下来。

最终，他只是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像哄孩子一样，动作生涩而笨拙。

他的动作很轻柔，却带着一丝难以言明的距离感。

“我来接你了。”

声音很轻，像一阵风，吹过她的耳畔。

白止没有说话，只是把头埋得更深了。

这一刻，她只想这样静静地抱着他，感受着他的体温，他的心跳，他的存在。

哪怕，只有这一刻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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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白止的啜泣声终于渐渐平息。

她缓缓抬起头，泪痕未干的脸颊上，却绽开了一个笑容。

那笑容，带着几分释然，几分满足，还有几分……傻气。

陈墨看着她，微微皱眉，有些不解。

他身上沾满了血污和灰尘，头发凌乱，狼狈不堪，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好笑的。

“我现在的样子……很好笑吗？”

他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疑惑与无奈。

白止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和依恋。

她就这样看着他，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笑容愈发灿烂。

那笑容，不似平时的温和优雅，却带着一种孩子般的纯真和满足。

陈墨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他微微侧过头，避开了她的目光。

“你……”

他刚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想问她为什么笑，想问她为什么哭，想问她……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他知道，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

他只需要知道，她还活着，就好。

白止看着他，眼神温柔得像一汪春水，能将人溺毙其中。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清澈的眼睛，静静地凝视着他。

那眼神，仿佛要将他永远刻进，灵魂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