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自语。

陈墨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白止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再次坐到了原来的床边。

“因为，这是我一开始的打算。”

“冬季来临的时候，我刚好就在路上。”

“之前歇脚的那个城镇建立的历史也就三年，根本就没有能够阻挡冬季的措施。”

“回去也没有什么用。”

她顿了顿，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嘲讽自己。

“不过黑木城就算到了，一样没什么用，毕竟我是一个外人，是根本进不了内城的。”

“不过我还是奋力朝着黑木城赶去。”

她语气突然变得轻快，带着一丝兴奋。

“能在此生从未体验过的快乐中死去，对我来说还是很有诱惑的。”

陈墨也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

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瞬间在舌尖炸开，首冲味蕾深处。

他不由地皱紧了眉头，这茶，苦得简首离谱。

他抬眼看向白止，她却依旧优雅地端着茶杯，一口一口地抿着，仿佛在品尝什么绝世佳酿。

“白止，别喝了。”陈墨放下茶杯，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这茶太苦了。”

白止的目光瞬间黏在了陈墨的身上，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眸子，此刻却显得格外专注。

“明明一点都不苦啊。”她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陈墨有些不信，拿过白止的茶杯，再次抿了一口。

眉头皱得更紧了，苦味依旧霸道地占据着他的口腔。

他立刻放下茶杯，这茶绝对有问题。

白止却再次端起茶杯，继续一脸平静地喝着。

更甜了。

......

陈墨因为某些事情，暂时出去了一会儿。

等他回来的时候发现，桌边的茶杯己经空了。他记得，自己离开的时候，茶杯里的茶水还剩下大半， 现在却几乎见底了。

“我记得我的茶，还剩很多。”

陈墨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困惑。

白止放下手上的东西，转过身，面对着陈墨，脸上依旧挂着那抹温和的笑容。

“您的那杯茶啊……”

她眨了眨眼，语气轻柔，“大概是……蒸发了吧。”

“毕竟现在‘冬季’的寒冷，可是非同一般呢。”

她伸出纤细的手，轻轻地拂过耳边的发丝，动作优雅而自然。

陈墨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破绽。

但白止的脸上，只有温柔的笑意，和一丝淡淡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