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您总是能这么轻易地……戳穿我……”

她无力地靠在陈墨的怀里，近乎呢喃。本文搜：有书楼 youshulou.com 免费阅读

陈墨的怀抱，还是和以前一样。

宽厚，温暖。

却又像一个牢笼，将白止的所有反抗全都消弭于无形。

她贪恋这份温暖，却又痛恨这份无法挣脱的束缚。

在陈墨的怀里，白止半天没有动弹。

像一只受伤的小兽，蜷缩在安全的角落里，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过了许久，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

久到白止几乎以为，自己会就这样融化在他的怀抱里。

永远不再分离。

“我只是……”

声音，闷在陈墨的衣料里，带着潮湿的水汽，像雨后湿漉漉的泥土，散发着苦涩的味道。

“不希望您用这种眼神看我。”

她努力地想把这句话说完整，可尾音却被骤然响起的铜铃声无情地切断。

清脆的铃声，突兀地在空旷的庭院里回荡，一声，又一声，仿佛丧钟般敲打着白止脆弱的神经。

惊起了一群白颈鸦。

“扑棱棱”地，仓皇地掠过屋檐，投下凌乱的，张牙舞爪的阴影。

“别可怜我。”

她贴着陈墨胸口呢喃，呼吸间，带着淡淡的铁锈味，那是她心头不断渗出的绝望。

“如果连您都可怜我的话……”

白止的声音，细若蚊蚋，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最深处，艰难地挤出来。

“那我就真的连最后一点价值…都没有了。”

这句话落下的瞬间，陈墨一边的嘴角突然扯起一个极大的弧度，不屑而冰冷。

他的手指突然扣住白止后颈，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脆弱的颈椎。

指尖陷入她的皮肤，留下泛白的痕迹。

那触感冰冷而坚硬，像铁钳般牢牢锁住她的挣扎，不容抗拒。

白止的身体瞬间僵硬，仿佛被扼住了命运的咽喉。

“价值？”

陈墨的声音低沉而嘶哑，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从牙缝里，硬生生地挤出来。

他冷笑时牙齿泛着寒光，像是被激怒的野兽，撕破了平日里温文尔雅的伪装，露出了锋利的獠牙。

那笑声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刺骨的寒意首逼人心。

他微微俯身，高大的身躯，将白止完全笼罩在阴影里。

压迫感，铺天盖地。

“你那些自虐式讨好的戏码——”

陈墨刻意顿了顿。

白止的瞳孔，骤然收缩成两个极小的点。

平日里温和的，疏离的，带着淡淡水汽的眼眸里，翻涌起惊涛骇浪。

恐惧，震惊，难以置信，种种情绪，在她的脸上，交织成一幅扭曲的画面。

陈墨从来没用这种陌生的语气对她说过话，从来没有。

“我真是最讨厌你这副样子了。”

陈墨的声音压抑着怒火，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

最后一个音节湮灭在突如其来的吻里。

那不是吻。

至少，不是爱人之间，那种温柔的，缠绵的，带着甜蜜气息的吻。

更像是一种惩罚，一种宣泄，一种带着血腥味的，攻城略地的侵占。

陈墨的牙齿，毫不留情地撞破了白止柔软的下唇。

没有丝毫怜惜。

尖锐的，细密的疼痛，瞬间炸开。

像电流，沿着神经，迅速蔓延至西肢百骸。

甜腥的铁锈味，在两人的口腔里，迅速蔓延。

那是鲜血的味道。

白止吃痛，却没有任何躲闪。

白止的手指，猛地抓紧了陈墨的后背。

她的指甲，深深地掐进他衬衫的布料里，留下扭曲的，褶皱的痕迹。

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又像是，困兽犹斗，徒劳的挣扎。

她紧紧地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动着。

但仅仅三秒之后。

情势逆转。

白止突然发力，反客为主。

她猛地抬起头，用尽全身的力气，紧紧地搂住陈墨的脖颈。

像是要把自己，揉进他的身体里。

她张开嘴，几乎是用撕咬的力道，回应着这个突如其来的，粗暴的吻。

要把这些年，所有吞进肚子里的委屈，恐惧，卑怯，不甘，全部反刍进这个吻里。

要把自己所有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