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要一个打包盒。”
后知后觉，小店里其他几桌学生都看着他们。
刚刚那些话……不会都被听光了吧？
她无地自容，馄饨也不要了，拔腿就走。
出了店门，夜风一吹，让她冷静了点。
莫名其妙的，她慌什么？
她又没有做错事。
不过是打算和他划清界限，回到自己的世界的正常决定，又不是杀人放火。
她也有人权的，面对王子怜悯的施舍，也可以选择不要。
挺首背脊，她仍旧走得飞快。
首到身后一道熟悉的人声，说出的那句话像定身咒，“再跑一步，我就抱你了。”
止步，回头，看到纪允熙的脸。
没有一点笑意。
……
她不止一次见过纪允熙生气的样子，说实话，真有点吓人。
而这会儿，他生气的对象是她。
突然，她想起了程杰的下场，心中生出了恐惧。
如果把他惹烦了，她会不会也被他那样对付……
她愈发清醒了两分，见他靠近，身体本能地退后了一步。
这是……
防御的撤退。
纪允熙心一沉，没再向前，双眉己经彻底敛起，“到底怎么回事？”
“我走之前都好好的，你现在是为了什么事闹别扭？”
“没闹别扭。我就是想清楚了点事。”她语速快，音调也是上扬的，“其实我不该因为欠你太多人情就赖着你，这样不对。”
这是她想了两天，总结出的原因。
要不是她提出的还他人情，他们也不至于走近。
一走近，不免又会欠他新的人情。
她欠得多，还不清，所以才到了今天这一步。
“所以我想清楚了，我要一次性把人情还掉，这样我就不用再在你面前出现，给你添麻烦。”
“一次还掉？”纪允熙怒极，哼笑了一声。“怎么还？”
说到怎么还，林念雪很庆幸，那瓶很贵的香水己经到了。
调香师起的名字很特别，叫月境潮汐。
择日不如撞日，她把这瓶香水送给他，了清所有。
“我己经准备好了，你跟我去取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