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广宗猛地拿起手边的水杯朝裴度的脑袋砸过去。
裴度眼睁睁看着水杯砸过来,一动也没动,水杯砸在裴度的额头上,发出“嘭”的一声响,冰水顺着裴度的额头流了一脸,顺带着还有一丝血水。
路广宗气得指着裴度说道:“你阿妈係噉教你??同我收声(你妈就是这么教你的?给我闭嘴)!”
血水流进眼睛的时候,裴度也没眨一下眼,只面色沉沉地盯着路广宗,开口时已经淬着寒冰,嗤笑道:“废嘅人先会老羞成怒啊。”
路广宗一向在人前都是儒雅至极,现在整个人看起来愤怒到不行,胸前不断大幅度起伏,脸色也有些涨红。
路广宗咬牙对着裴度骂道:“你个烂仔!”
裴度闻言突然笑起来,伸手把脸上的水渍擦了擦,戏谑地说道:“個仔似老豆啊(儿子随爹啊)!”
“生個叉燒都好過生你(生块叉烧都比你生你强)!”路广宗毫无形象地骂道。
裴度的脸色又沉下来,漆黑的眸中闪过一丝戾气:“你講到好似叻,咁邊個唔係叉燒先?路一成?(说得好厉害,那哪个不是叉烧,路一成吗?)”
路广宗听到路一成三个字,脸色顿时警惕起来:“你要做咩?”
裴度脸色恢复如初,面无表情地看着路广宗用普通话说道:“我今天受的伤,都会还在你儿子身上。”
“你敢!”路广宗低喝,神色紧张。
“我们走着瞧。”裴度双手支撑着桌子从椅子上站起来,他的身高比路广宗还要高上一寸,垂眸看着路广宗,眸子里满是戾气地说道,“还有,你不配提我妈,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