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氛。
我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他说的那句“无所谓”,心口泛起阵阵酸涩。原来在他心里,我连一个明确的定位都没有。
身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龙栖渊似乎已经睡着了。我轻轻翻过身,看着他的背影。宽阔的肩膀,挺直的脊背,无一不透露着疏离感。
我以为他的温柔是爱,原来只是责任。
这个认知让我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攥住,疼得喘不过气。窗外的月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就像此刻支离破碎的心情。
还好我没有冲动告白,否则连这份来之不易的同居关系都保不住了。
其实不能怪他,是我太贪心。有一个完美的室友还不够,非要奢望他的真心。可他对我实在太好了,每一个细节都让人忍不住心动。
我转过身,用被子把自己裹成蚕宝宝,想用窒息感麻痹自己纷乱的思绪。耳边是自己急促的呼吸声,还有心脏不规则的跳动。
夜色渐深,我却辗转难眠。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他的一举一动:给我夹菜时温柔的眼神,替我整理头发时轻柔的动作,还有偶尔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关心。
这些画面像是放映机里的胶片,一帧一帧在黑暗中闪现。我想找出其中哪怕一丝爱意的痕迹,却发现那些温柔背后,不过是一个优秀室友应尽的责任。
第二天醒来时,我感觉自己像是被车碾过一样。头昏脑胀,浑身酸痛,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浴室,镜子里的人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眼睛红肿得像兔子,活像是被人打了一样。我用冷水拍打着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餐厅里飘来粥的香气,我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表情走出去。龙栖渊正端着热粥从厨房出来,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
“早。”我挤出一个笑容,假装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放下粥碗,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片刻,欲言又止:“阿默来报信,说在南疆发现了些踪迹。我需要离开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