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灯光下，他高大的身影在墙上投下一道修长的阴影。

“这么冷的天，怎么想着去喝酒？”他修长的手指捏着两粒感冒药，语气中带着责备，却又掩不住关切。

我抿了抿干涩的嘴唇，没有说话。今晚的事情太过复杂，一时间不知该从何说起。

“张嘴。”他轻声说，指尖的药片在灯光下泛着微光。

我乖乖张开嘴，含住他指尖的药片。温热的姜汤随即递到唇边，浓郁的姜味驱散了些许寒意。我小口小口地喝着，热流顺着喉咙滑下，渐渐温暖了整个身子。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脸上，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看透我的心思。

“今晚遇到谁了？”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

我放下已经喝了一半的姜汤。犹豫片刻，还是决定说出实情：“遇到龙栖泽了。”

龙栖渊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他又来找你麻烦？”

我摇摇头，想起今晚酒吧里的情形。龙栖泽喝完酒后，眼神空洞得像个提线木偶。那一刻，我竟在他身上看到了几分龙栖渊的影子。

“他最近...很奇怪。”我斟酌着用词，没敢说他替我挡酒，“总是一个人喝酒，喝得酩酊大醉。今晚我看他实在可怜，就...陪他喝了几杯。”

“几杯？”龙栖渊挑眉。

我吐了吐舌头：“好吧，是八瓶。”

“八瓶？”他的声音陡然提高，“你疯了？就你这体质，喝这么多？”

我缩了缩脖子：“我也不想的，可是他一直在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什么"凭什么是你"、"为什么不是我"之类的...我怕他做出什么过激的事，只好陪着。”

听到这些话，龙栖渊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中带着怒意：“这个混账，我现在就去教训他！”

我连忙抓住他的衣袖。“别去！”我急切地说，“心月好不容易回到龙宫，你们三个的关系才刚缓和。她在外漂泊千年，好不容易感受到家的温暖，你这时候去打龙栖泽，她该多难过。”

龙栖渊的身体微微一顿。

我趁机继续劝说：“况且他也没对我做什么，反而是我灌了他八瓶酒。想必接下来一阵子他都不会来打扰。”

看着他渐渐平息的怒意，我松了口气。但心中的疑惑却越发强烈。

我把玩着他的手指，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龙栖泽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他和你长得一模一样，却又...不太一样？”

龙栖渊沉默片刻，将姜汤放在床头。昏黄的灯光下，他的侧脸轮廓分明，眼中似有千言万语。

“这件事，其实和你有关。”他终于开口。

“和我有关？”我愣住了。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可能，却没有一个可能的答案。

“你还记得第一世时，我的魂魄被玄昊分成九十九片吗？”他看着我，目光深邃得仿佛能看穿时光，“耗尽浑身气力让它重获新生，送入轮回。但有一片，你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