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优·品\暁-税?蛧^ ′蕞!芯*漳_节^耕-歆^快`这么大一笔钱,总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收下。无奈之下,我只好拨通了银行客服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等待音乐,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心跳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顾女士您好,这笔款项是由一位龙先生转入您的账户。”客服小姐温柔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我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指节不自觉地攥紧了手机,“是龙栖泽吗?”
“不是的,转账人叫龙铁蛋。”
我差点笑出声来,紧绷的神经突然松弛下来。这年头还真有人叫铁蛋?这父母也太有创意了。不过笑意还未浮上嘴角,就被一丝疑虑取代。
这笔钱来得蹊跷,我总觉得跟龙栖泽脱不了干系。手指在通讯录里划过他的名字,却迟迟按不下拨号键。最后只能暂时把这事放在心上。
成绩单发布那会儿,天气出奇的好。我和苏琪拖着行李箱,坐上了飞往湘西的航班。舱门关闭的瞬间,我感觉自己的心跳也跟着加快了。
山城机场是去年才通航的,崭新的候机楼在群山间显得格格不入。透过舷窗向下望去,云雾缭绕间露出的山峦,像是一幅未完成的水墨丹青,苍翠欲滴。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上的青璧吊坠,冰凉的触感让我稍稍安心。-我*的¢书*城¢ -首`发·可那种莫名的空虚感,就像是被风吹散的蒲公英,始终萦绕在心头。
落地后,我们在兰陵市找了家当地小店。老板娘是个热情的苗家阿姨,推荐我们尝尝米豆腐。咸辣的味道在舌尖炸开,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龙栖泽,他应该也会喜欢这种地道的口味吧。
“这个味道真不错。”苏琪一边扇着嘴一边说,“不过有点太辣了。”
我笑着递给她一瓶水,“习惯就好。”
查了下地图,去云霖寨还要坐五十公里山路。我和苏琪面面相觑,都没考驾照的我们只能挤上一辆破旧的小巴车。
车厢里挤满了当地的苗族妇女,她捧着个竹篮在怀里,里面是熟睡的婴儿。她们用苗语交谈,声音此起彼伏,像是一首听不懂的山歌。
“你说我们真能找到线索吗?”苏琪靠在我肩上小声问。
我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没有立即回答。碧澜江的水碧绿如玉,两岸梯田层叠,松林苍翠,偶尔传来悠扬的苗歌。这里的一切都那么美,却让我感到一丝不安。
苏琪看得入迷,而我却心神不宁,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就像是一幅画缺了最重要的一笔,一首歌少了最动人的和弦。′d,a~w+e/n¢x?u/e¨b/o`o!k-._c·o′m*
下了高速,小巴车开始在盘山公路上颠簸。每过一个转弯,我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车窗外就是悬崖,稍有不慎就会坠入万丈深渊。
“我觉得有点晕。”苏琪脸色发白,紧紧抓着扶手。
我递给她一包晕车药,“快到了,再坚持一下。”
终于到了云霖寨,我和苏琪都吐得脸色发白。山间的空气清新,却无法缓解我们的不适。
拖着沉重的行李往山上走时,迎面碰上几个年轻人。他们看起来也是外地来的,背包上还挂着登山装备。
一个瘦小的男生主动搭讪,眼睛亮晶晶的,“你们也玩这探险组队的游戏??”
他自称竹竿,还热情地邀请我们一起去吃饭。说话时不停地搓着手,显得有些局促。
但他身边那个浓妆艳抹的女生柳漪却冷着脸说:“我饿了,不想等人。”她上下打量着我们,眼神里带着明显的敌意。
气氛顿时尴尬起来,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等他们走后,苏琪才凑到我耳边,“那个柳漪,好像一直在瞪你。”
“为什么?”我有些莫名其妙。
苏琪叹了口气,“可能觉得我们是来抢她男朋友的吧。”
我正想说些什么,一位穿着艳丽苗服的大姐迎了上来。她的衣服上绣着精美的花纹,银饰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我是美兰,云霖寨的管家。”她笑容温暖,眼角的皱纹里藏着岁月的痕迹,“虽然这里条件简陋,但风景很美。”
她一边带路一边叮嘱我们:“山里蛇多,要小心。还有,千万别进山洞!”说到最后一句时,她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
我和苏琪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她眼中带着不安,随即又被倔强取代。
“您说的是哪个洞?”我故作镇定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