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西先生,真是阴晴不定,喜怒无常。
跟那个男人,还真的像,一样那么令人讨厌!
此时,天已渐暗,森林里响起了各种小虫子的叫声。
夏唐终于在一处废弃的伐木场小屋里找到了受伤的青昭。
她靠在墙角,脸色苍白如纸,左边肩膀的衣服被血染红了一大片,触目惊心。
“你怎么样?”夏唐快步上前,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急切。
夏唐迅速找出一个简陋的急救箱,打开,里面的东西少得可怜。
“子弹必须取出来。”他沉声道,“但这里没有麻药。”
“不需要。”青昭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异常平静。
夏唐不再多言,拿起一把消过毒的小刀和镊子。
他小心翼翼地剪开她肩上的衣服,露出光洁的肌肤和那个猙獰的枪伤口。
鲜血还在往外渗,他屏住呼吸,手里的镊子稳稳地探入伤口。
青昭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嘴唇被她自己咬得发白。
但自始至终,她竟真的连哼都没哼一声。
这个女人……
夏唐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一种混杂着心疼与佩服的情绪油然而生。
他手下的动作更快了些,也更轻了些。
“叮”的一声轻响,染血的弹头被丢进了旁边的搪瓷盘里。
他快速帮她包扎好,然后在她面前蹲了下来,“我背你走。”
入夜了,这个鬼地方不能住人。
她虚弱地推了推他,“不必,有人会来接我。”她一颗袖扣闪着微弱的蓝光。
他又问,“你是西先生的人?”
不对,他们在凤石镇已经相遇,那是在认识西先生之前。
青昭眸色深冷,“不该问的别问,不然,还劈晕你!”
夏唐:“......”
而在马都里富人区一栋戒备森严的别墅内,陆冽正大发雷霆。
“你们都是废物吗?”
名贵的古董花瓶被他狠狠砸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碎片飞溅。
下属们噤若寒蝉,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派出那么多人,还不能将一个女人带回来?还让她身陷险境?”陆冽的声音里充满了暴躁和不耐。
一个下属战战兢兢的汇报:“她身边有两个高手,我们去追的时候,艾尔文的人已经到了……现场很混乱……后来,顾小姐……顾小姐被西先生救走了。”
“西先生?”陆冽眯起眼睛,眼神危险,“他不是一向不问江湖恩怨的吗?怎么会突然出手掺和这种事情?”
没人能回答他的问题。
陆冽烦躁地在房间里踱了几步,突然停下,问道:“那个老家伙呢?”
下属连忙回答:“还在基地。”
陆冽眼中戾气翻涌,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去,摘了他一根小指,送过去!”
西先生,还敢与他抢人,他早晚让人把他城堡给炸了。
“是!”领头的男人身体一凛,沉声应下,迅速带人退了出去。
陆冽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胸中的怒火,在这里多待一天,他就怕顾星念会多出一分变故。
这回,他一定要把她带走!
至于艾尔文那条疯狗……哼,他不会让他活着离开这里的。
所有的事情,就在这里一并终结吧!
……
马都里最大的酒吧-七醉。
灯红酒绿,空气中弥漫着昂贵香水与酒精混合的暧昧气息。
每一个角落都写满了“奢靡”二字。
盛薇薇深吸一口气,总算甩掉了那群烦人的保镖,一个人溜了出来。
她推开酒吧厚重的门,眼前的景象,让她这个见过些世面的大小姐也瞬间大开眼界。
各色皮肤的男男女女,穿着大胆前卫,在迷离的灯光下放浪形骸。
真正的纸醉金迷。
她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寻,很快便认出了战枭的左膀右臂,他们身形彪悍,像两座铁塔一样守在一个包厢前。
盛薇薇端起吧台上一杯不知名的酒,仰头,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
壮了胆,她径直走了过去,一把推开了包厢的门。
包厢内,烟雾缭绕。
正中央的沙发上,战枭陷在柔软的真皮里,姿态慵懒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感。
他就是天生的上位者,尊贵而疏离。左右各依偎着一个身材火辣的美女,正娇笑着往他嘴里喂水果。
旁边还有两个男人,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