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清晰地传入傅北宸耳中。
“下辈子的人生,我想自己做主。”
说完,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淡然的笑,眸底却水光闪动。
曾经的她,也曾觉得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有海舟可渡,山有路可行,却完败给了时光。
同样的错误,不想再犯一次了!
傅北宸心口猛地一抽,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了一下。
她希望……下辈子不再与他做夫妻?
还是,她不希望与“西先生”结成夫妻?
夜风吹乱了她的长发,吹落了她的盔甲,只剩下伪装的坚强。
她转过身,望向远方,“我曾经给一个男人,送过一对袖扣,蓝宝石的,很漂亮,希望他还能记起。”
不错,这就是她最后的“遗言”。
傅北宸见过那对袖扣,那是她去年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只是他一直没戴!不知为何此时她会惦记着这个事情?
突然,他本能地伸出手,一把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她的身体有些僵硬,但没有拒绝。
这,或许是他们今生最后的拥抱了。
她静静地靠在他胸前,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
“西先生,”她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以后,好好爱自己。”
说完,她轻轻推开他,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决绝,又带着孤勇。
他的心,像是被硬生生撕开一道口子,鲜血淋漓!
夜色更深。
他依旧站在崖边,寒风吹动他衣袂,猎猎作响。
战枭不知何时走了出来,递给他一根烟。
“我听说,西先生把战队主力都调去了南部。”战枭点燃烟,吸了一口,语气意味不明,“看来,明天有一场硬仗要打。”
傅北宸接过烟,却没有点燃,只是捏在指间。
“我不管你是不是战枭,”他声音冷冽,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希望你明天能守好这里,不要让她们受到任何伤害。”
他早就看穿了这个战枭是冒牌货,一个嗜血的恶魔,怎会爱上盛薇薇?
“战枭”闻言,低低地笑了,那笑声在夜风中显得格外清晰。
“真正的西先生,可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如此伤神,更不会因为她,调走半城的力量。”
他又岂不知,眼前的西先生是个赝品?
两个男人,隔着夜色对视,都从对方眼中读懂了某些东西。
他们都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人,那是比生命更重要的存在。
大约,凌晨五点,傅北宸穿上黑色的作战服,上了直升机,奔赴南站森林。
她的仇,他来报;她的厄,他来挡;他绝不允许,任何人,再伤她一分一毫......
次日,顾星念醒来,头昏沉得厉害。
阳光刺眼,已是正午。
她猛地坐起,怎么睡得这么死?昨晚的酒劲不该如此。
她房里那若有似无的冷香……是安眠香!他竟给她用了这东西!
顾星念心头火烧火燎,手忙脚乱地换好衣服,蹬蹬蹬跑下楼。
楼下餐厅,战枭与盛薇薇正在用午餐。
空气里飘着食物的香气,却丝毫缓解不了顾星念的焦躁。
盛薇薇一见她,立刻放下刀叉迎上来,大眼睛里满是关切。
“念念,你终于醒啦!我的天,你这是比我醉得还猛啊?”
她拉着顾星念的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头疼不疼?我让厨房炖了醒酒汤,快喝点。”
顾星念哪有心思喝汤,眼神急切地在餐厅里扫视。
“傅……西先生呢?”她喘着气问,声音都有些抖。
盛薇薇歪了歪头,一脸茫然,“西先生?没看到呀,估计……还没醒?”
顾星念一颗心直往下沉,转身就要往楼上冲。
“西先生,早上已经离开了。”战枭冷不丁开口,声音平稳,没什么情绪。
他用餐巾擦了擦嘴角,继续道,“他让我转告你,安心在这里等他回来。”
顾星念脚步顿住,猛地回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战枭。
“他去了……南部?”
战枭没说话,算是默认。
“送我下山!”顾星念对着守在门口的保镖吼道,声音带着命令。
保镖面无表情,微微躬身,告诉她,没有西先生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出。下山的路,已经封锁了。
所以,他这是把她软禁了?顾星念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计可施。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