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干嘛?”
她现在心里舒服极了,之前两个人合作,受伤倒霉的只有自己,现在看到周祈年躺在病床上不能动弹,她心底别提有多得意了。
“滚!”周祈年爆喝一声。
“你是病人,别总是动气,不利于休养。”
陈韵觉得自己此刻的耐心达到了巅峰:“而且你看,现在多好的机会,你为了救宋听晚,才搞成这副样子,让她跟你在一起不过分吧?”
周祈年别过脸,似乎多看她一眼都觉得恶心。
陈韵:“你把宋听晚捆绑在你身边,我去找盛京御,这下两全其美。”
周祈年抿唇,并不说话。
“上次你的计划,我会好好执行的,你乖乖养病,等我有空再来看你。”
陈韵迈着轻快的步子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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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完,宋听晚躺在大床上,一闭眼脑子里全是周祈年倒在血泊里的画面。
血水顺着衣物一点点落在白雪上,染红了一大片,她猛地睁开眼,看着干净的天花板,狠狠喘了一口气。
手机铃声恰好在这个时候响起,她拿起来看了一眼,是周祈年打开的。
宋听晚握着屏幕的手不自觉攥紧,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周祈年就像套在身上的枷锁,锁住她的喉咙,让她又愧疚又抗拒。
“小叔。”她还是接通了电话。
“睡了吗?”周祈年的声音比起白日,多了几分平和。
宋听晚抿唇,声音很低:“还没有。”
周祈年关心的问:“白天没吓到吧?你有去做检查吗?”
“你小时候胆子最小了,稍微遇到点可怕的事情,就容易做噩梦发烧,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宋听晚心口仿佛塞了一颗揉碎的柠檬,涩涩的汁水漫延,酸酸胀胀的感觉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她咬着唇说:“对不起小叔,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周祈年笑了笑:“你好好的,我就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