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东辉欣然接受了这个提议,殊不知已经落入了圈套。·小′税?C^M.S! -更^辛^嶵!全.
但即便换了心脏,柳新婷的身体状况依然每况愈下。她的脸色越发苍白,走几步路就气喘吁吁。
“这样下去不行。”柳惜山坐在书房里翻看古籍,眉头紧锁。他知道必须尽快找到新的办法,否则女儿撑不了多久。
经过反复推算,他终于想到了一个方案——找到老族长的后人,弄到灵尸镇魂虫,准备故技重施,再次为柳新婷换具身体。
可这一次,他们遇到了克星。
那是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姑娘,却轻而易举地识破了他们的计划。更可怕的是,她当众揭露了所有秘密。
“你们真以为能瞒天过海?”柳烟站在院子里,月光给她清秀的面容镀上一层银辉,“做了这么多坏事,该还的总要还。”
柳惜山怒不可遏地瞪着她,却发现自己的法术在这丫头面前完全失效。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力感。
柳烟毫不示弱地与他对视,动作麻利地捡起地上的阴纹符塞进他嘴里,又在他脑门上拍了张扰神符。看着这个作恶多端的男人被折磨得直打滚,她心里没有丝毫怜悯。
她拿起麻袋套在柳惜山头上,三两下用绳子捆得结实。这一切进展得如丝般顺滑,看得周围人目瞪口呆。/咸¢鱼\看+书¨惘. ¢更-薪.最^全_
“那个”柳烟干笑两声,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大家别这么看着我,我这是正当执法。带他们回局里审问。”
卫老爷子颤抖着声音问:“所以,我的婷儿已经不在人世了?”
柳烟轻轻点头,不忍心说得太直白。
卫老爷子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带他们走吧,我没什么好问的了。”
他不忍再看柳新婷顶着女儿的脸。那张熟悉的面容此刻显得如此陌生,让他心如刀割。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往事历历在目。
卫婷生在暮春时节,性子温婉如三月的春风,对谁都是笑脸相迎。她从小就懂事,从不让父母操心。
年轻时,他忙于打理公司,三个孩子的教育全都落在了老太太身上。卫老太太出身书香门第,规矩大得很。她用老一套的方式管教两个女儿,事事讲究规矩。
从吃饭到睡觉,一举一动都要合乎礼数。筷子要拿得端正,走路要轻声细语,说话要温柔婉转。
卫婷和卫映雪在这样的管教下,成了大家闺秀的标准样板。她们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优雅,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只有卫威震没人敢管,整天在外面和人打架,次次都是哭着回家。`三~8\看_书.惘* ?追¨醉?歆~章-结*每次他闯祸,卫婷都会偷偷帮他求情,替他擦药。
那年除夕夜,一家人吃完年夜饭。卫威震又跑出去疯,卫映雪怕黑早早回房。客厅里只剩下卫老爷子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
“爸爸,让我在除夕夜陪在你身边?”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
卫老爷子一时恍惚,抬头看着站在面前的女儿,一时竟分不清是大女儿还是二女儿。
卫婷委屈巴巴地说:“爸爸,我是婷婷啊,连我这个名字都是你赐予的。”
从那以后,父女俩的感情渐渐亲近起来。卫婷会给他讲学校里的趣事,给他捶肩膀,在寒冬里送来一杯暖茶。她总是能察觉到父亲的情绪,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该安静陪着。
她从不让父亲操心,就因为林恒的事跟家里人撕破脸。
“我就要嫁给林恒,我已经怀孕了。”那是卫婷第一次顶撞父亲,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卫老爷子气得打了她一巴掌,但最后还是妥协了,让林恒入赘卫家。现在想来,那时的卫婷眼神里闪过的慌乱,或许就是一个征兆。
如今回想,从什么时候起,卫婷变得不一样了?也不知打从哪天起,她的笑容变得生硬,眼神变得陌生?那些疑惑的种子在心底发芽时,他就该明白,女儿已经永远离开了。
卫老爷子沉声道:“柳新婷以卫家名义做过的恶事,我们会尽力弥补。从今以后,她与卫家再无瓜葛。”
柳新婷尖声大笑:“尊爷现任家主,你以为你女儿是什么好东西?一个恋爱脑,勾引有妇之夫,逼着人家离婚。要不是我,林恒早就把卫家卖得精光了!”
“我的女儿,总比你这个小偷强。”卫老爷子因为那说不清的一丝痛楚而冷冷道,。
柳新婷破口大骂,连卫焱也骂进去了。她的声音尖利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