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不要管。”冯悦悦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外面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接着是厨房里翻找的声响。灰柔冲进厨房拿了菜刀，对着门板劈下。

“砰！”刀刃深深陷入柳门。

“滚出来！不然我砍了这门！”灰柔疯狂地喊叫着。

“你要杀了我吗？”冯悦悦的声音冷得像冰。

“你以为我不敢？”灰柔双眼血红，声音里带着歇斯底里的疯狂，“要是你爸和弟弟出事，我先送你归西！”

“他们不见了关我什么事？”冯悦悦声音提高，压抑多年的情绪终于爆发，“你们打我骂我这么多年，现在还要我负责？”

“你果然变了。”灰柔痛心疾首，菜刀一下又一下砍在门上，“就不该让你去龙城上大学。”

“我能上大学是因为我自己努力。”冯悦悦一字一句道，声音里是难以掩饰的愤怒，“冯诚不去上学，难道是他自己不想？”

“没有我生你养你，你能有今天？”灰柔疯狂砍门，木屑纷飞，“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杨晴缩在冯悦悦身边，声音发颤：“你妈妈以前不是挺温柔的吗？”

冯悦悦垂眸，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她脸上，映出一片阴影：“那只是假象罢了。”

从小到大，冯勇打骂她，灰柔则用温柔的外表束缚她。在他们眼里，她从来都不是女儿，只是一个赚钱工具。当工具学会反抗，虚伪的面具自然就碎了。

门外，灰柔的砍门声渐渐微弱，取而代之的是压抑的啜泣声。

“你这个白眼狼...我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冯悦悦闭上眼睛，不再说话。泪水无声地滑落，却被她迅速擦去。

杨晴轻轻握住她的手：“悦悦..”

“我没事。”冯悦悦深吸一口气，“等天亮就好了。”

夜色渐深，灰柔的哭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凄厉。冯悦悦和杨晴靠在墙角，紧握辟邪印，等待黎明的到来。

砰！

一声巨响，房门轰然倒地，扬起的灰尘在昏暗的灯光下缓缓飘散。

杨晴的手不自觉地抓住冯悦悦的手臂，指尖微微发颤。她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惧：“完了完了，悦悦，我们这次真的要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