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轱辘声,更衬托出病房内的寂静。
柳烟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欧文辰身上。他站在病床前,肩膀紧绷,下颌线条绷得笔直,整个人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剑。那双平日里锐利的眼睛此刻却带着几分茫然,盯着床上昏迷的少年,仿佛要将对方的样子刻进骨子里。
“我从小在道观长大。”欧文辰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不是因为父母早逝,而是......”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有什么话哽在喉咙里。
卫焱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欧文辰的肩膀。他们认识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向来沉稳的男人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
“说起来,”卫焱试图缓解气氛,嘴角扬起一抹促狭的笑,“我都快忘了当初第一次见你时的样子了。那时候你还是个......”
“矮冬瓜。”秦芸不合时宜地接了一句。
“闭嘴!”欧文辰猛地转头,眼神凌厉地扫过来。
卫焱忍俊不禁:“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黑历史。”他摸了摸自己的白发, “那时候我确实是打遍天下无敌手,连小小的欧文辰都败在我手下。可惜现在......”
他的话没说完,但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如今的欧文辰早已今非昔比,实力远在卫焱之上。
柳烟的注意力重新回到病床上。少年安静地躺在那里,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他的五官和欧文辰确实有几分相似,尤其是那挺直的鼻梁和微微上扬的眼尾。
“他是欧文安,我的弟弟。”欧文辰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柳烟从未听过的柔软。
这是第一次,他主动提起自己的家人。柳烟心中微动,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五天前,我去看他。”欧文辰继续说道,眉头微皱,“发现他脖子上戴着一个辟邪印,上面缠绕着一股异常的魔气。我当时就把那个辟邪印毁掉了。”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病床的栏杆,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我以为这样就能解决问题,但他却昏迷不醒,沦落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