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血液仿佛都在沸腾,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
是欧文辰背着他回家,用爷爷留下的灵玉救了他。那个瘦小的身影,在雨中跌跌撞撞地前行,却始终没有放弃。
回忆至此,卫焱眼神中的寒意几乎要凝成实质。
“你们知道欧文辰在道观的这十年是怎么过的吗?”他冷冷地看着欧泽谋和柳芳韵,“每年过年过节,这货孤零零一个。你们连一个电话都没有,一次都没去看过他!你们根本不配做父母!”
他又想起高中重逢那场打斗。谁能想到,当年那个瘦小的男孩,会把他这个校霸打得毫无还手之力。那时的欧文辰眼神依然平静,仿佛在完成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欧泽谋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病号服的衣角,任由卫焱发泄怒火。他的肩膀微微颤抖,却始终没有抬头。
柳芳韵则把被子拉过头顶,装作什么都没听见。被子下传来细微的抽泣声,却被她刻意压抑着。
“你们倒是说话啊!”卫焱一拳砸在墙上,“当年把孩子扔在道观,现在又装什么可怜?”
走廊尽头,宁峦靠在窗台上,看着这一幕不由得摇头:“这位爷的脾气还是这么火爆。”
“你指望他能变温柔?”秦芸轻笑着,手指卷着一缕头发,“要不是他这暴脾气,当年玄天司也不会差点被他掀了。那场面,啧啧......”
宁峦想起那场闹剧,至今心有余悸:“别提了,那群白狐妖兽一来,整个局里都乱成一锅粥。苏副局差点当场吓晕过去。”
“谁让人家有靠山呢。”秦芸耸耸肩,“白狐氏族的小祖宗,谁敢得罪?就连局长都得给三分薄面。”
柳烟推开病房门时,正好撞上卫焱最精彩的一段输出。那骂人的词汇量之丰富,让人不得不感叹卫老太太的教导确实独具匠心。
病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连呼吸声都变得格外清晰。
柳烟见状不妙,赶紧上前拍了拍卫焱的肩膀:“卫焱,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