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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到了嘉兴,一切听我号令,不许擅作主张。”
张诚沉声叮嘱。
“哥,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俺们都听你的!”
“对对对!”
“那成,今晚都早点歇着。”
离开出租屋,张诚骑着摩托在县城里绕了两圈,找了个澡堂子泡了个热水澡,又去招待所开了间房。
翌日清晨六点,天刚蒙蒙亮,张诚便已睁眼。
他套上棉衣棉裤,胡乱用冷水抹了把脸,便退房离开。
等张诚赶到出租屋楼下,张大脑袋几人早已在寒风中跺着脚等候。
“你们先去客运站,我把摩托车还回去!”
“好嘞!”
“哥,那俺们在客运站等你!”
一个多时辰后,张诚一行五人,坐上了前往嘉兴的客车。
张剑豪他们几个都是头一回坐这玩意儿,一个个跟出了笼的鸟似的,扒着车窗对着外面呼啸而过的景物嗷嗷直叫,惹得满车乘客纷纷侧目。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张诚倒也没拦着,由着他们闹腾。
客车刚驶出阜宁县地界,麻烦便接踵而至。
路过一个村子时,竟有三伙人拦路收费,钱不多,一次两毛。
张诚默算了下,从阜宁到嘉兴,这一路下来,司机光买路钱就撒出去两块四。
颠簸了近三个钟头,客车总算晃晃悠悠驶进了嘉兴客运中心。
五人两手空空,也没什么行李,径直走出客运站。
甫一出站,嘉兴与阜宁县的差别便扑面而来。
脏,乱。
这是嘉兴给张诚的第一印象。
“兄弟,住店不?我们那儿价钱最公道!”
“哥们,去哪儿啊?要黄包车不!”
一群人呼啦一下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几乎要将他们淹没。
张诚眉头微不可察地一挑,目光飞快扫过围拢的十几人,其中几人一边搭话,一边不着痕迹地往他们身上蹭。
张剑豪他们只觉得浑身别扭,却未察觉,已有几只贼手悄悄探向了他们的衣兜。
一只手也摸向了张诚的外套口袋。
他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右手快如闪电般探出,在那人手腕上不轻不重地一捏,随即松开。
那人身形一僵,惊疑不定地瞥了张诚一眼,立刻缩回手,闷不吭声地挤出了人群。
客运中心、火车站,向来是三教九流汇聚之地,扒手多如牛毛。
张诚不想多生事端,一个警告也就罢了。
随着那扒手退去,人群中又有几道不善的目光在张诚身上打了个转,也悄然隐没。
“师傅,两辆黄包车,去远航修理厂。”
张诚扬声。
“远航修理厂?那可不近。
兄弟,两块钱,走不走?”
一个车夫探过头来。
张剑豪几人眼睛一瞪,啥玩意儿,张嘴就要两块?
“五毛。”
张诚面不改色。
“成!”
车夫答应得倒也爽快。
张诚暗忖,价怕是给高了。
五人分乘两辆黄包车。
半道上,坐在后车上的张忠明突然怪叫起来:
“俺的茶叶蛋咋没了?日他娘的,俺刚花三毛钱买的……”
张诚闻言,差点没绷住。
这帮贼,还真是雁过拔毛,连个鸡蛋都不放过。
张剑豪他们几个口袋里,一毛钱钢镚都摸不出来。
但这并不代表他们身上没钱。
钱,都妥帖地藏在裤衩的暗兜里,或是塞进了鞋垫子底下。
“嘎吱嘎吱——”
黄包车老旧的链条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张诚本想跟车夫套几句话,打探打探那远航修理厂的底细,谁知对方只是嘿嘿干笑,嘴巴严实得很。
一炷香的工夫,黄包车在一片用铁皮和油毛毡胡乱搭建的修理厂外停下。
张诚付了车钱,领着张剑豪四人,径直往修理厂里走。
“找谁啊?”
刚踏进院子,一个叼着烟卷、流里流气的小青年便从歪歪扭扭的
“保安亭”
里晃了出来,一脸的不耐烦。
张诚面带微笑,迎上前去,从兜里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