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的阻拦不得不将满腔杀意生生咽下，这种无力感比异化时更让他抓狂。

他死死咬住后槽牙，直到血腥味在口中蔓延，他才勉强克制住想要冲破洞口的冲动。

苏暖踮起脚尖，双手捧住他紧绷的脸，拇指轻轻摩挲着他泛红的耳尖。

“别气了，我们想想办法，一定有比打架更好的办法。”

她的声音像山间最柔的风，安抚着他暴躁的情绪。

苍烈盯着她眼底的担忧，所有的暴躁突然如被浇灭的火焰，只剩零星的火星在胸腔里明灭。

他猛地将她拽入怀中，下巴抵在她发顶，闷闷地哼了一声：“再忍下去，我怕自己真的会疯。”

苏暖轻叹了口气，轻拍着苍烈的后背，“我怀疑是星忱的精神海出了问题。之前他就变得偏执又疯狂，和以前完全不一样……”

她的声音渐渐低沉，想起星忱失控时泛着深紫的眸子，仍心有余悸。

“那时候我没有精神力，没察觉到异常。现在想来，星忱应该是精神海出了问题，才会做出那些奇怪的举动。”

苍烈的身体瞬间僵硬，震惊地问道：“你说你没了精神力？！”

他把她从怀里拉出来，抓着她的肩膀，金瞳里满是心疼，“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

苏暖望着他焦急的模样，安抚地笑了笑。

她轻轻握住他的手，将自己昏迷失忆、精神海枯竭，以及前往亚特兰蒂斯星寻找幽海灵魄的经历说了出来。

苍烈的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突然将她死死按进怀里，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血肉。

“是我没用……”

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带着深深的自责，“我应该在你身边的，我怎么能……”

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后颈，苍烈将头埋得更深，像是要用拥抱将她这段时间受过的苦都驱散。

“以后不会了，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