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雄性,此刻正用指节反复摩挲着手中的星芒花束,花瓣被攥得发皱,露出一截被冷汗浸透的袖口。
“暖、暖暖。”
他的喉结滚动着,小麦色肌肤在暮色中泛着健康的光泽,“给你的花。”
苏暖挑眉接过花束,指尖轻轻扫过他掌心:“你在这里等我?有事吗?”
苍烈猛地抬头,金瞳里映着她唇角的笑影,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
他张了张嘴,却只发出干涩的音节,最终又倔强地抿紧嘴唇。
“逗你的。”
苏暖笑着推门,“进来吧,站在外面像根木桩。”
寝殿内的灯光调至暖色调,将苍烈的影子拉得老长。
他穿着修身的作战服,肩部的肌肉将布料撑得笔挺。
苏暖注意到他发梢沾着星芒花瓣,想到他采星芒花的模样,唇角的笑意更浓了。
“要洗澡吗?”她指了指浴室方向。
“洗、洗过了!”苍烈的回答快得像是条件反射,耳尖却再次泛红。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纽扣,眼神在她脸上打了个转,又迅速飘向天花板,“来之前洗过了。”
苏暖点点头,抱着浴袍走进浴室。
关门声响起的瞬间,她从门缝里瞥见苍烈猛地松了口气,单手扯掉领口纽扣。
苏暖忍不住觉得好笑,这个时候来找她,还穿着作战服?
水雾弥漫间,苏暖听见寝殿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她吹干头发走出浴室,只见苍烈正坐在床沿,上身赤裸,红发湿漉漉地贴在额角,小麦色肌肤在灯光下泛着古铜色的光。
他的作战裤松松地挂在胯骨上,却在看见她的瞬间,手忙脚乱地扯过被子盖住。
苏暖故意逗他,“紧张吗?”
苍烈的耳尖瞬间红透,金瞳慌乱地在她浴袍领口处扫过,又猛地闭上眼。
“我、我不是……”他的手指攥紧床单,指节泛白,“只是……”
“只是什么?”
苏暖走近两步,浴袍带子不经意间滑落大半。
苍烈猛地站起身,作战裤顺着胯骨滑下寸许,他手忙脚乱地按住裤腰,却不小心带倒了床头柜上的水杯,玻璃杯在地面摔得粉碎。
“笨蛋!”
苏暖笑着弯腰收拾碎片,却被苍烈一把拽到身后。
他单膝跪地,徒手捡起玻璃碴,掌心瞬间沁出血珠:“我来捡就好,你别碰,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