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你的手段了得，你赢了。无论你是什么目的接近我的，我都答应了。”

他低眸看向她，暗红色的眸子里不再有之前的戏谑，似是翻涌着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情绪，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求而不得的卑微。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像是想靠近，却又被她的枪口钉在原地，只能用近乎哀求的目光看向她。

“晚了，我给过你机会。”苏暖的声音依旧冰冷，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语而软化半分。

冥渊忽然很想穿回几分钟前，把那个给属下发命令的自己打一顿。

或者再晚一会，只要他承认自己只是开玩笑，也不至于到现在这种无法挽回的地步。

冥渊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手足无措过，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看着我被你耍得团团转，很开心吗？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跪下来给你当狗吗？”

“不需要，放我离开。”

冥渊的脸一点点失去血色，给她当狗她都不愿意。

冥渊突然低笑出声，那笑声先是压抑在喉咙里，像困兽的呜咽，接着陡然拔高，变成震耳欲聋的笑声。

他笑得肩膀剧烈颤抖，额前的黑发垂落，遮住了暗红色的瞳孔，“不愧是虫族女王，欲擒故纵玩得炉火纯青。我说，我输了，我愿意给你当狗。”

苏暖已经没了耐心和他废话，扣动了扳机。

在她扣动扳机的瞬间，信号枪的幽蓝光束穿透冥渊的胸膛，在他身后的金属舱壁上炸开一朵璀璨的光花。

光束穿过身体时，冥渊能感受到一种奇异的麻痹感，不是疼痛，而是精神力层面的短暂停滞，仿佛灵魂被什么东西轻轻戳了一下。

“你……”他下意识摸向胸口，那里没有伤口，只有淡淡的蓝光残留的灼热感。

苏暖的枪口还保持着抬起的姿势，作战服袖口滑落一点，露出纤细冷白的手腕。

“放心，这枪不杀人。”

苏暖的声音冷得像冰，信号枪的余辉在她眼底跳跃，“但能穿透任何屏蔽场，包括你引以为傲的暗黑能量。”

从进了暗室，她就发现光脑的信号全部被屏蔽，想通知候在外面的几个兽夫，只能用信号枪联系。

“信号枪？你以为，你给外面的几个小动物发出信号，他们就能救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