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捋了捋山羊胡须，面色平静的说道：“你不用称呼我为前辈，若是不嫌弃，称呼我一声墨智兄就好。”

林澈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恕我冒犯了。”

墨智颔首低眉，对林澈笑道：“罢了，忘了就是忘了，在下墨智，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林澈轻抚额头，不过还是回答道：“林澈。”

墨智轻抿一口茶，茶雾氤氲间，他望着亭外摇曳的竹影，忽然开口：“林澈兄弟，你可知何为道？”

话音未落，指尖划过杯沿，一道水痕竟凌空凝作蜿蜒长河，在暮色中泛着微光。

“就像这杯水，困于杯中是死水，流于天地方为生机，这便是道的取舍。”

林澈目光微凝，袖中灵力微动，竹亭外的竹叶无风自动，层层叠叠聚成漩涡：

“墨智兄所言，倒让我想起朱雀星的仙遗族。他们执着于夺回故土，却险些让整个星域生灵涂炭。道若有取舍，是否该在坚守与放下间寻找平衡？”

只见林澈屈指弹向竹叶漩涡，漩涡骤然炸开，化作漫天翠绿的星点。

墨智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随后儒雅随和的放下手中的茶杯，抬手虚握，那些星点竟重新汇聚成一个太极图，黑白鱼眼处分别显现出林澈与李慕婉的虚影。

“你牵挂的人与物，都是羁绊，亦是枷锁。若某天，天道要你在突破与守护间抉择，你当如何？”

太极图中，黑白两色开始剧烈搅动，李慕婉的虚影渐渐模糊，就连整个恒岳派都在大道面前宛如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