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从缝隙中看了一眼。
是个老头,瘦得皮包骨头,满脸皱纹在火光下宛如干裂的土地。他斜躺在一张小床上,一只鸡蛋大的白色石头在他枕边发着光——竟是萤石。他用这个照明,说明他并没有和外人打交道。
秦苍犹豫了片刻,还是轻敲了敲门板。
老头惊醒,起身时手中己经握着根短木棍,眼睛里满是惊惧。
“别怕。”秦苍压低声音,“我不是坏人。我来找点吃的,可以用盐换。”
老头警惕地盯着他,慢慢将门拉开了一条缝。
“你一个人?”他声音嘶哑,“这时候来村里,是找死?”
秦苍看着他,不说话。是的,他一个人,而且明知这里危险。他需要这个老头说出点什么来,但他不能逼得太紧。
“我看见了,那边屋子……不是你们村里的。”他轻声道。
老头咽了口唾沫,迟疑片刻,低声说:“他们昨天来的,天黑之后,没人敢靠近……连狗都不叫了。”
“几个人?”秦苍问。
“三西个,不像村人。”老头瞥了一眼外头,又将门拉得更紧了些,“你快走吧,你要是被他们看见,你命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