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出来的吗?”
“别说傻话。”秦苍站起身,拍拍他的肩,“我活着出来了,你再带人回来,把这一片清干净。”
刘三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只剩一句哽咽:“我去不了,真的不能去吗?”
那光影仿佛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将他和刘三隔在两个世界。
空气仿佛也在这一刻凝滞,时间像被拉长的橡皮筋,绷得过紧,随时可能断裂。
他握着匕首的指节泛白,隐隐发颤。那种痛感不是因为即将面对的危险,而是……一种他极力压抑却无法否认的自责。
刚才的那些话,他不该说出口。
他知道刘三的性子,也知道这一路跟着他走来,这个看似吊儿郎当的小子,早己把他当成某种意义上的“主心骨”。不是兄弟,也不是父亲那样的长辈,而是一种令他服气的存在——在这一线之上,谁都能倒,唯独秦苍不能倒。
可他刚才说了什么?
“你回去。”
“等我的信号。”
“一个周期不回来,就走。”
这些话像一把把刀子,钝而沉,割在刘三心上,也割在自己心上。
他不是不明白这些话的分量,他太明白了。
他是怕了。
不是怕死,而是怕,怕真的有人因为他的一句话,毫无准备地跟着他闯入那不归之地。
怕当年那一幕再次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