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微的脚步声,节奏极稳,像是老兵行走于地雷区的脚步。秦苍没有转头,他知道是谁来了。
“你还是喜欢站在风口。”刘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带着惯常的懒散与讥讽,但其中隐含一丝不易察觉的戒备。
“风能吹散狗鼻子。”秦苍回答,话里带着他自己的锋芒。
两人之间一时无语。风从他们之间穿过,仿佛在窥探,仿佛在记录。
“你要找的那条线路,是死路。”刘三终于开口,他伸出手,接过秦苍手中的折图,目光犀利地扫过那些红线与黑点。“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你这是要往核心钻。那不是人走的路,是鬼走的。”
秦苍盯着他:“你走过。”
刘三轻轻一笑,指间的烟灰随风散落,“我走过,但我也死过一次。”
他抬起头,目光与秦苍相接,那是一双被火焰与黑暗洗礼过的眼睛,透着深不见底的夜色。
“那条线路,从地下二层穿过老变电站,再翻过监控死角的盲区,三十秒内要通过两道红外交叉网,七秒躲开热感应器,最后一跃进那道上锁的金属门。”他说着,每一步都像是倒背如流的诗句。“你确定你的人能跟得上?这可不是你一个人找线路,这次你要带人逃出生天。”
“我知道。”秦苍点头,他声音里有某种更深沉的决意。“所以我才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