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轮胎印。地面上的痕迹显示,至少有六人从这里徒步进入山林,而车辆并未启动——说明这些人没有打算久留,行动时间极短。
“他们进去的是这条脉线。”秦苍指着一条看似杂乱、实则被踩出痕迹的小径,“前方应有汇合点。”
“那我们……”小虎轻声问。
“继续。”秦苍眯起眼,脸上没有一点迟疑。
他知道,真正的战斗,不是你端着枪冲出去那一刻开始的,而是当你选择了不再后退——当你一口面包咽下,再无退路的那一刻。
小虎靠在树后,紧握着手中的匕首,咽了一口干涩的唾沫。气温不高,但他的额角己渗出汗珠,顺着脸颊滑入衣领。他刚刚从树枝上折下一根干瘪的果子,啃了一口,却苦得几乎让他呕出来。
“咱们……还有吃的吗?”他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
秦苍没有回答。事实上,他知道小虎只是试图用声音减轻那份腹中空空的折磨。但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一样?胃己经开始抽搐,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痛的错觉,仿佛胃酸正在啃咬着内脏的边缘。
他将手伸入怀中,掏出那仅剩的一点干粮——其实己经不能称之为“粮”。是一小撮碎面包渣,被他用布包着,藏在贴身口袋里。那布己经被汗水浸透,连带着里面的碎渣都吸了点潮气,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