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他几乎瞬间起身,从灌木后掠出,左手扣住匕首,右手甩出一枚锋针,正中那位尚未完全挣脱者的肩胛。对方吃痛,向后滚开,却滚入更深陷阱之中——是秦苍在撤退路上撒下的撒钉。
秦苍扑上前,一肘击晕了第一个挣扎者,转身又封住另一个人的手腕穴道,迅速将其反绑。
整个过程不过二十秒,干净利落,连声响都极小。
他将两人扔进灌木后,把倒下的枝叶重新覆盖在他们身上,如同两具不存在的尸体。
接着,他轻轻踹了踹陷阱的边缘,将痕迹再次修复,然后,回头看向林外的村庄。
“下一拨,估计不止两人了。”
他低头看了眼己经吃空的面包袋,叹了口气:“要是有点肉就好了。”
可惜现在不是吃肉的时候。
他从战术包底摸出最后一颗压缩糖块,塞进嘴里,冰凉中带点涩意,却令他的脑子重新清明。
“最后两个点。”他喃喃,“必须撑住。”
他回头望了一眼灌木后那两人,眼神毫无怜悯。
“我不是要你们死。”他缓缓道,“但你们自己选了走进我的夜里。”
“该吃点什么……”他自言自语,声音低得像夜里的枯枝碎裂,几乎听不见。
可他知道——这个时间点,吃东西是最难的。
不只是物资有限,更因为敌人未尽,局势未稳。任何一丝分神都可能招来致命的反扑。他的意识仿佛一根紧绷的弦,不允许有哪怕一寸松懈。
他翻入一处低矮的茅屋后墙,那是村中早年搭建的废棚,木料霉腐,地面杂乱堆着一些农具与干草。棚顶破出一道大缝,夜色如一条沉默的河流自上倾泻而下,将一切笼罩在灰蒙的沉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