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五人小队绕道而行,走的是一条早就侦察过的废弃供水渠,秦苍则带着另外西人打前锋,按计划应该在凌晨三点半前汇合。但刘三迟到了,足足晚了两个小时。
他给出的理由是“遭遇了敌人巡逻哨”,可秦苍那一夜在雨中摸尸查枪,却发现敌人的弹匣里子弹满满,没有一枪走火。而刘三带回来的人,只有他自己,衣襟整洁,鞋底干净得近乎不真实。他说“大家都牺牲了”,但脸上连一丝疲惫都没有。
秦苍当时没有揭穿他。他只是淡淡点头,望着他那双眼,心里生出了一种陌生的寒意。
后来,部队突袭敌军物资库,刘三主动请缨做内应,他声称自己有线人,能带路。但行动失败,敌人早己布好埋伏,战士死伤惨重。可奇怪的是,刘三不但毫发未损,还在混战中“意外”缴获了一支手提无线电和一批敌军的军饷。
这一次,秦苍忍不住了。
他找到了副官,把刘三的异常一一陈述,却被副官冷冷打断:“你没证据,秦苍。你这是污蔑战友。”
证据——那是秦苍最缺的东西。他所依靠的不过是那双久经沙场、看透人心的眼。他知道刘三有问题,但他更知道,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所有的怀疑都只是偏见。他只能等,等一个破绽,等一个刘三自己露出獠牙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