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点,有力气了。”
老陈接过面包,压低声音道:“刘三的人,可能己经进来了。”
“我知道。”秦苍平静道,“我刚干掉一个。”
老陈倒吸一口凉气:“你一个人干掉的?真是你一个人?”
“还能有谁。”秦苍眼神淡淡,“你若真怕,就别继续跟。回去告诉小虎,让他加密东南角的监哨,别让敌人摸到二道营地。”
老陈看着秦苍的脸,像是想说什么,但最后只是点了点头:“你小心。那帮人,不像以前的人了。”
“我也不是。”秦苍语气轻,却带着无比沉重的意味。
老陈退走了,秦苍一个人又坐回那块石头后。他再次打开水壶,喝了一口水,水温早己发冷,但也没那么重要了。他靠着石头闭目养神,指尖摩挲着枪口,像是在和一位老战友对话。
月色从云隙间洒落一点点光斑,照在他疲惫却冷峻的脸上。他知道自己不能睡,哪怕只是一分钟。他必须撑着,等到——刘三露面,或者……再下一次致命的试探来临。
他靠着冷石,闭着眼,喃喃低语:
他的喉咙己经干得像是燃过一场火,呼吸带着些微的涩,仿佛从肺腑里一寸寸剐出来的。但他知道水不能乱喝,更不能多喝。在这片己经不再安全的林地里,每一口水、每一口粮食,都是生与死之间的砝码。
他饿,饿得胃都拧成一团,但这不是新鲜事。从前在更糟糕的地方,他曾三天三夜只靠一截干树根支撑着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