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信号筒,一应俱全。随身缠着的旧布条是从前战友留下的,裹在手上可以增加摩擦,也能在关键时刻包伤止血。
他取了一支短信号筒,在火石上一划,一道赤红光柱冲天而起,随即在空中炸成一个血色弧圈。
那是“临时集合”的信号,只有真正打定主意动手时才会使用。
他赌刘三能看见,赌阿羊能理解,赌小虎能出面。
更重要的是,他赌自己没有看错人。
林中一阵骚动,果然,南侧不远处传来踩断枝条的声音,是快速接近的脚步,不止一人。秦苍背靠树干,握枪的手始终没放松,眼睛却越来越冷静。不能再动摇了,再动摇,他会死在这山里。
“秦哥!”一道压低的呼唤在林中响起,是刘三。
秦苍轻轻回了个哨声,不多时,一个披着半块雨披、身形有些佝偻的汉子从灌木中钻出,正是刘三。他脸上脏得几乎认不出,但眼中透着熟悉的狠劲。
“真麻烦了。”刘三低声道,“我绕着山根走了一圈,看到两处岗哨,不是本地的。不说话,手势统一,一看就是训练有素。”
“人数?”
“最少八人,还不包括他们埋伏的。”
“阿羊可能在。”秦苍简洁道。
刘三眼睛一亮,随即又凝重下来:“他是自己来,还是……”
“不确定,但我信他。”
“那小虎呢?”
秦苍没有回答,而是冷冷地看了刘三一眼:“他是我带出来的,在我动手前,不许你质疑。”
刘三抿了抿嘴唇,点头。
“走。”秦苍抬手,指向左侧的山腰,“我们得先控制林间视野最高的那块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