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生死线的边缘。他走得很慢,似乎不愿错过沿途的每一声鸟鸣、每一片落叶。
突然,前方不远处的路边传来一阵微弱的咳嗽声。
秦苍停住脚步,眉头微皱。他悄无声息地靠近,从一丛灌木后望去,只见一位村民模样的男子,穿着破旧布衣,坐在路边,一只脚泡在泥水中,手捂着腹部,脸色难看至极。
那人听到动静,抬起头来,眼神惊惶地望向秦苍。
“别怕。”秦苍淡声道,步子未停,走到了他面前蹲下,目光锐利地打量了他一番,“你怎么回事?”
那人张了张嘴,声音有些发颤,“我……我摔了一跤,扭了脚,动不了了。大哥……你是山上的人?我在这儿等了两个时辰了,也没人来。”
秦苍点点头,视线落在他脚踝上,肿起了一块,显然是扭伤。“你住哪儿?”
“前面那个村……走路要一炷香。”那人挠了挠头,“本来我是去镇上找点柴火的,不料一时脚滑摔了。这天气也怪,一会儿晴一会儿下,湿滑得很。”
秦苍没有立刻回应。他看得出来,这人确实不像习武之人,也无内力流转的迹象,伤势也不算重,但此刻坐在这里,实在太过巧合。那封血书之后,他己不再相信“巧合”这个词。
“你叫什么?”他继续问。
“我姓赵,叫赵根。”那人似乎有些紧张,声音发颤,但神情不似作伪,“你……你是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