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都是暗戳戳的,别人没有明说,他也不好首白的说自己有家室,好像是他此地无银三百两一般,今日借此机会说了出来,看情景应该是一劳永逸了吧。
沈延宗摸了摸下巴,想起年货的事儿,又有些着急,康慧娘说的不无道理。
母亲她们一路上还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呢,国公府被抄了家,想必她们也没有盘缠,若是有外祖父他们打点还好,若是没有……
不知想到了什么,沈延宗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罢了,还好家里还有些吃食,手里还有些铜板,待会儿上街上割上一斤肉,打些混酒,有酒有肉,就算是过年了。
沈延宗露出个苦笑来,拖着僵硬的腿进了屋。
外头“噼里啪啦”的响起了炮竹声,不知是哪家调皮的孩子放的,新的一年真的要来了。
沈家父子不由的被那炮竹声吸引,抬头透过窗户遥遥的看过去,心里对家人的期盼更多了些。
两人扒着手指头算日子,一日接一日,逼仄的院里依旧是冷冷清清的模样,听着隔壁举家炸年货,打扫房间的热闹劲儿,沈家父子只觉得心里的孤寂快要溢出来了。
雪依旧下的没完没了的,这一下就下到了腊月二十六,不过三西日,就要过年了,赵氏一帮人依旧杳无音信,沈家父子有些绝望了,或许这个年就要父子俩孤零零的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