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欲,残害无辜百姓,今天我们要替天行道,消灭你们。”李长风说道。
“哼,就凭你们这些道士,也想消灭我们?”黑袍丧人冷笑道,“今天我就让你们见识一下巫蛊之术的厉害。”
黑袍丧人猛地挥起手中法杖,朝着祭坛上的祭品狠狠一指。刹那间,祭品爆发出一阵诡异光芒,与此同时,祭坛上的血槽突然泛起涟漪,暗红的液体如活物般疯狂翻涌,刺鼻的铁锈气息直往众人脑门里钻,令人几欲作呕。
眨眼间,大厅内陡然涌现出一股强大阴气,众人只觉胸口发闷,一阵窒息感袭来。而经幡上的百蛊图竟化作实质蛊虫,张云鹤瞪大双眼,清楚地看见毒蝎螯钳上凝结着未干的血珠,蜈蚣的千足在空中划出银色轨迹,所经之处空气都泛起波纹,恰似刚从熔炉里取出的烧红铁器,危险又诡谲。
“大家小心。”李长风大喝一声,挥起手中的伏魔剑,朝着黑袍丧人冲去。张云鹤和其他龙虎山弟子也纷纷挥起手中的法器,与巫蛊教派的弟子展开了激战。
黑袍丧人法杖尖端冒出幽绿色磷火,祭坛上的陶罐忽然剧烈颤抖。李长风的剑尖离对方咽喉只剩三寸时,耳边突然响起像婴儿啼哭般的尖锐声音,整座祭坛竟像活物一样蠕动起来。那些看着像石头的表面裂开无数细缝,渗出暗红色的粘稠液体,还散发出很浓的腐尸气味。
“快退!”张云鹤一把抓住李长风的衣领往后退。他们刚才站的地方突然塌陷,几百个穿着尸衣的骷髅从土里冒出来,空洞的眼眶里有像萤火虫一样的绿光在跳动。更吓人的是,这些骷髅的关节处缠着很多黑色丝线,就像被看不见的傀儡师操控的木偶,动作整齐地举起生锈的苗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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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虎山弟子们摆的北斗阵一下子就被冲散了。有个年轻道士突然惨叫,大家回头一看,他左臂被三个骷髅死死咬住,伤口处很快长出紫黑色菌丝。那些菌丝像活的一样顺着血管走,一下就把整条手臂腐蚀成白骨。
“是尸蛊菌!”张云鹤挥剑斩断弟子的手臂,鲜血喷到祭坛的血槽里,竟引发了更厉害的异变。顶上挂着的经幡突然自己动起来,上面绣的百蛊图好像活了,毒蝎的螯钳、蜈蚣的千足抖动着从布里出来,变成真的蛊虫像暴雨一样掉下来。
李长风用伏魔剑诀,剑上的北斗七星纹路却忽明忽暗。他发现脚下不知什么时候有黑色黏液,这些黏液在疯狂吞他们的真气。黑袍丧人的冷笑声从四周传来:“龙虎山的纯阳罡气,正好给我万蛊血池当养料……”
张云鹤的桃木剑刺穿一个巫蛊弟子的咽喉时,又出意外。死者伤口没流血,反而涌出很多透明蠕虫,顺着剑身快速爬向拿剑的人手腕。张云鹤赶紧扔剑后退,那把跟了他二十年的法器被虫群一包,就变成铁锈掉了一地。
祭坛中间突然升起来六盏人皮灯笼。火光穿过薄薄的皮肤时,大家害怕地发现每盏灯笼上都有熟悉的脸——正是三天前被救的王大娘。那些扭曲的脸在火光里张嘴哭,发出的却是黑袍丧人的声音:“你们知道那个采药女小翠现在在哪儿吗?”
李长风突然觉得怀里的灵芝草很烫。他伸手到衣服里,指尖碰到的竟是滑腻的活东西。月光石做的护身符突然炸开,碎片划破他脸颊的时候,他看清所谓的“灵芝草”已经变成肉瘤一样的东西,上面全是跳动的血管。
整座山这时发出沉闷的轰鸣声。三十六个暗格在墙上同时打开,每个格子里都有泡在血水里的胎儿尸体。这些本来应该没开窍的死胎,却一起睁开红色眼睛,嫩嫩的嗓子发出尖锐的咒语,在封闭的空间里形成能摧毁人意志的声浪。
张云鹤突然发现自己的影子开始扭曲变大。他想结印镇压,那黑影却像沥青一样爬上他的腿,很多小骨刺从影子里出来,把他牢牢钉在原地。更可怕的是,骨刺尖端在分泌黑色东西,把他道袍下摆腐蚀出蜂窝一样的洞。
“师兄看头顶!”有个弟子大声提醒。李长风抬头一看,顶上出现一个巨大的倒悬血阵,阵中间慢慢下来的是失踪很久的小翠。她脖子上缝着蜈蚣一样的黑色肉线,手指甲变成锋利的骨刃,嘴角裂到耳根的笑容里,还不断滴下混着虫卵的粘液。
李长风瞳孔骤缩,望着小翠那张已扭曲变形的脸,心中满是震惊与悲愤。曾经那个在山崖下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女子,如今竟变成了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显然已被巫蛊教派改造成了邪恶的傀儡。
“小翠姑娘,你醒醒!”李长风大喊着,试图唤回她仅存的一丝清明,然而小翠却如同被邪灵附身,发出尖锐刺耳的笑声,那声音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让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