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像一个个被不断充气的气球,以一种令人胆寒的速度不断膨胀着。每一个水包都蕴含着巨大的能量,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将周围的一切都吞噬殆尽。
从远处望去,整个河面像是被搅乱的魔盒,充满了未知的恐惧和危险。那些巨大的水包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轰!”的一声巨响,水包像是被炸毁的堡垒一般,猛然破水而出。一具高达三层楼高的巨型浮尸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那庞大的身躯遮天蔽日,宛如一座由死亡堆积而成的小山丘。
这具浮尸是由上百具尸体胡乱拼凑而成的。仔细看去,每一处拼接的痕迹都清晰可辨,就像是一堆形状各异的拼图碎片被胡乱拼凑在一起,毫无逻辑可言。那缝隙间隐隐可见的血肉粘连,仿佛是它痛苦挣扎的残留印记,诉说着它那充满苦难与罪恶的诞生过程。
浮尸的皮肤呈现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青黑色,那颜色像是在暗无天日的深海中浸泡了千年而生锈的铁块,又像是被腐臭的沼泽吞噬后被染上毒物的苔藓色。皮肤表面布满了绿色的苔藓,那些苔藓像是有生命的藤蔓,蜿蜒曲折地生长在浮尸的每一寸肌肤上,有些地方甚至已经形成了厚厚的绒毛状,随着浮尸的轻微晃动而轻轻摆动。在这青黑与翠绿的交织之下,红色的寄生虫在里面蠕动着,它们或三五成群,或单独爬行,如同在腐肉上举办的狂欢舞会。那些寄生虫小小的身体里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恶意,它们扭动着身躯时,仿佛能把这浮尸身上仅存的一点生气也抽离殆尽。
再看浮尸的那些脸,每一张都有着极度扭曲的面容,嘴巴大张着,露出一口参差不齐、泛黄的牙齿,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般,发出一种无声的嘶吼。眼睛深陷在眼眶里,黑洞洞的眼眶犹如无尽的深渊,空洞无物却又似乎承载着无尽的怨恨和绝望。那怨恨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冻结,绝望则像一团浓厚的雾气,弥漫在整个河面之上,让人感到窒息般的压抑。
它的四肢粗壮得犹如参天古树的树干,胳膊和腿上的肌肉虬结在一起,就像一块块坚硬的石头相互挤压、堆砌。每一块肌肉的轮廓都清晰可见,青筋暴起,如同盘踞在肉上的蚯蚓,随着肌肉的收缩而扩张收缩。那手臂在空中挥舞时,带起一阵腥臭的风,这风中夹杂着腐朽的气息、死亡的味道,仿佛是从地狱深渊吹来的恶风,让人忍不住想要呕吐。每一滴从手臂上甩落的液体,落在水面上都会激起一片死寂的涟漪,随后便化作丝丝缕缕的黑烟,消失在河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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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令人胆寒的是它的肚脐处,那里竟坐着一个身着黑袍的人。这黑袍人的身影笼罩在黑袍之下,只能隐约看出他高大的轮廓。黑袍在风中猎猎作响,那声音如同无数恶鬼在耳边低语,每一个音节都带着地狱的气息。随着他的动作,黑袍飘动,露出一只苍白而骨瘦如柴的手,手中紧紧握着一串人骨法铃。法铃在风中摇晃,那些白骨相互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每一次碰撞都像是一颗石子投入心湖,激起一圈圈寒意的涟漪。这声音仿佛是来自地狱深处的召唤,充满了诱惑与诅咒,仿佛只要听到这声音,人的灵魂就会被抽离躯体,坠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随着那只如干枯树枝般的手的晃动,所有浮尸像是突然接收到了某种邪恶的指令,停止了攻击。它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如同经过严格训练的士兵,慢慢地朝着大船跪拜下来。那场景如同一场邪恶的朝圣仪式,每一个浮尸都是虔诚的信徒,它们的膝盖划破水面,发出沉闷的声响,就像死亡的鼓点在奏响。整个河面弥漫着一种让人头皮发麻的死寂,只有那黑袍人手中法铃的声响和浮尸入水时的沉闷声在回荡着,令人毛骨悚然。黑袍人见众人皆被这震撼的场景所慑服,喉咙里突然发出一阵阴森的冷笑。那笑声像是从九幽地狱最深处传来的魔音,又如同破旧的铜铃在狂风中肆意摇晃发出的刺耳声响,每一个音节都在河面上空回荡着,仿佛无数细小的冰针,直直地刺入众人的耳朵,让人心惊胆战。
他缓缓地从浮尸的肚脐处站起身来,这个动作极为缓慢而庄重,像是在进行一场邪恶的仪式。随着他的动作,黑袍如同被赋予了生命的黑暗幽灵一般,随风舞动起来。黑袍的衣角在空中肆意飞舞,像是贪婪的触手,似乎要将周围的黑暗都吸纳其中,把世间所有的光线都吞噬殆尽。黑袍上隐隐闪烁着一些若有若无的符文,那些符文像是活物一般,在幽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像是在诉说着古老而又邪恶的咒语。
他手中的人骨法铃轻轻摇晃着,那动作看似轻柔却又充满了邪恶的韵律。法铃内部的小骨块相互碰撞,发出清脆而又诡异得如同指甲刮黑板般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