链。
千钧一发之际,祠堂屋顶"轰"地破开个大洞。老乞丐踏着月光跃下,酒葫芦里泼出的液体化作火龙,将锁链烧得通红。
"早说过…"老乞丐拽起杨超后领腾空而起,"牌位里的话,半句都信不得!"
他们撞破瓦片冲上夜空时,杨超看见父母举着火把冲进祠堂,母亲手中的紫色草药燃起幽蓝火焰,父亲腰间的黑玉正发出刺目血光......
夜风呼啸,杨超被老乞丐拎着后领,像只小鸡崽似的悬在半空。他低头看去,整个杨家宅院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青灰色,祠堂屋顶破开的大洞像一张狰狞的嘴,而地面
"那些是什么?!"
杨超瞪大眼睛。只见无数道锁链状的纹路从祠堂蔓延而出,如同活物般爬过庭院、缠绕房屋,最终汇聚在那口古井周围。井口正汩汩冒着黑气,阿沅的歌声断断续续从井下传来,带着哭腔。
老乞丐冷哼一声:"哼,九重锁灵阵,好大的手笔。"
"我爹娘还在下面!"杨超挣扎起来,"放我下去!"
"急什么?"老乞丐掏掏耳朵,"你爹娘可比你想象的有本事。"
仿佛印证他的话,祠堂里突然爆出一片紫火。杨超看见母亲苏明月双手结印,那些紫色草药燃烧形成的火焰竟化作锁链,与黑色牌位中伸出的锁链绞在一起;父亲杨铁心则解下腰间黑玉往地上一拍——
"轰!"
整个院子的地砖同时翻转,露出底下刻满符文的青铜板。
通天闩在杨超怀里剧烈震动:"这是......镇龙台?!"
老乞丐带着杨超落在院墙上。近距离看,井口已经扩大了三倍不止,阿沅的半截身子探在外面,正被九条从井底伸出的锁链缠住。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些锁链末端都连着一颗骷髅头,咬住小水鬼的四肢。
"救、救命......"阿沅看见杨超,眼泪吧嗒吧嗒掉进井里,"坏道士的封印......发作了......"
杨超刚要跳下去,老乞丐一把按住他:"仔细看井水!"
井水映出的不是星空,而是一片陌生天地——赤红山脉如巨龙脊背绵延,九座青铜巨门矗立云间,每座门上都缠绕着与井下相同的锁链。
"青帝遗迹的投影。"老乞丐眯起眼,"看来杨家守的不是牌位,是这道'门'。"
杨铁心的吼声突然传来:"超儿!把青玉扔进井里!"
杨超一摸胸口——青玉不知何时已自行浮起,烫得像块火炭。
"不行!"通天闩大叫,"青玉是钥匙,扔进去遗迹就会......"
"听你爹的!"苏明月扬手甩出一道紫火,逼退试图靠近杨超的锁链,"快!"
杨超站在墙头,左手是父母焦急的面容,右手是阿沅哀求的眼神,怀里是嗡嗡作响的通天闩。
"小子。"老乞丐突然凑到他耳边,"你信我吗?"
"我......"
"不信也得信。"老乞丐一把抢过青玉,却往自己葫芦里一塞,"因为正确答案是——"
他猛地将酒葫芦砸向井口!
葫芦在接触到井水的瞬间炸开,青玉与酒液混合,化作漫天青光。阿沅的歌声突然拔高,九座青铜巨门的虚影在夜空浮现。咬住她的骷髅头同时发出尖叫,锁链寸寸断裂。
"漂亮!"通天闩欢呼,"用醉仙酿激活青玉,既稳定通道又不完全解封!"
杨超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阿沅"嗖"地窜出井口,湿漉漉地扑进他怀里:"我就知道你会救我!"
井水迅速恢复正常,祠堂里的锁链也缩回牌位。杨铁心夫妇跌坐在地,满脸疲惫却带着欣慰。
只有老乞丐盯着恢复平静的井口,低声嘟囔:"麻烦才刚开始呢......"
杨超顶着黑眼圈喝粥,对面坐着正在吃活苍蝇的阿沅,灶台上摊着还在生闷气的通天闩。
"所以......"杨超戳着碗里的米粒,"我们杨家其实是守门的?"
"准确说是守井人。"阿沅吞下第五只苍蝇,"那口井连着青帝遗迹的'生门',你家祖宗杨玄是自愿被封印成门栓的。"
通天闩冷笑:"然后他的傻后代们把这事忘光了,就记得要守着牌位。"
杨超想起父母昨晚的异常:"那我爹娘......"
"你娘是南疆巫女,你爹是守阙人叛徒。"阿沅扳着手指头数,"二十年前他们私奔到这里,发现井的秘密后就假装普通人了。"
杨超的勺子"当啷"掉进碗里。
"顺便说,"阿沅补充道,"你体内没有灵根是因